夜雪满清枝 作者:沐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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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做什么?躲你。
“以为你有事忙,现在看来,倒是闲得很。”
是啊,天天晒太阳,这日子闲得快赶上老头老太了,不过我不会承认。“哪里闲?我有好多事儿呢。”
“是吗,我也不拆穿你了,你好自为之吧。”那语气听起来就像是说:你以后少在我面前说白扯谎的。说完未雪就往外走去。
好自为之?我撒个小谎而已,听她说来却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似的,我每次听她说话都觉得气不顺。
斯咏曾经说过未雪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的确我很多事情都瞒不过她,这般感觉是极其不好的体验。
未雪不过是来说了几句话,却弄得我心情闷闷不乐了好一会儿。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我哪根筋不对,还是未雪杀伤力太大。
晚上斯咏唤我吃饭,我也没去,让宫女回话说自己出宫去了。
她隐约知道我可能会不走正门,便也没多问,说起来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护卫,少有跟在容昌公主身边,当然她也很纵容我。
我在风中享受着飞驰的快感,一路冲到了城门口,回望万千灯火,忽然有些想回家了,准确的说,是有些想离开这里了。
“快走,待会儿城门关了就走不了了。”一个农妇正拉着一个孩子往前奔。
走?还是留?这是个问题。
我想起城郊驿站还有熟识的朋友,便在城门关之前离开了京城,找到驿站租了匹马,骑着飞驰出了京师的范围。
姑且出去散散心吧……
彼时,斯咏正在为了我彻夜不归而愁眉不展,我也不是毫无良心,走的时候让驿站的朋友辗转给我带了句话回去,但宫里作何反应,我就不得而知了。
第14章 十四、微雨燕□□
澹台叔叔走的时候,曾留给我一块玉佩,他说可以凭这玉佩自由来去长生谷。
由于走得匆忙,身上也没带多少银子,于是我把斯咏送我的虾须镯给当了,反正这种镯子她也不止一两只,所以我没打算再赎回来。
远离皇城的生活,如我想得那般自由,十天后,我走进了长生谷。
“清枝,你怎么来了?”景行大约是没等人通报完就跑了出来,看到我很是激动。
“怎么?我不能来吗?”
“没没没,我说错话了,欢迎你来。”景行带着我在山谷里转了一圈。
多年没来,这里还是老样子,我问:“你爹和我娘呢?”
景行告诉我,澹台叔叔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待在扶余山庄,而且平时也很少回来。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儿子……
“其实我也是两天前才从扶余山庄回来,爹他们过得很好,你放心。”
“我才不是担心他们呢!”他们可我比快活多了,我如此想着。“话说你去扶余山庄做什么?”长生谷事情多,我不觉得景行现在有那闲工夫专程跑去看二老,诚然他确实比我有孝心。
“你不知道啊?这月我爹和你娘成亲,宴请了江湖各门各派——”
“停!”我没等景行说完就打断了他,这什么情况?
“怎么了?”景行问。
“啊啊啊!为什么没人通知我?”被遗忘的事情彻底激怒了我。
“额……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以为你知道,只是懒于回去。”
懒于回去,这的确像我的作风,可没人告诉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没道理啊,为什么没人跟我说,宫里也没得到任何消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遗忘了。
“听爹说,闵庄主有派人去送信给妹妹,但是宫里回话说走不开就没去。”
这一听,我更凌乱了,闵妃既然知道了,为何半个字都没同我透露。
“不行,我得回趟扶余山庄,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本想在长生谷多住几日的计划作废。
景行说了番话安抚我,也推断了几个可能的原因,最后说:“实在想问,不如写封信快马加鞭送去罢。”
“也行,拿纸笔去!”当即霸占了景行的书房,他为我研墨,边看我写边笑。
这信真可谓一气呵成,全是大白话,意思简明到不能再简明。
“看,怎么样?”我写完,景行便已看完,笑说:“你这没有称谓,没有落款的,是封无名信啊。”
“我的字,娘亲认得。”
“成亲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女儿吗?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景行学着我平日的语气念起来。
“有什么不妥吗?”从我写信开始,这家伙就在笑,如今写完了,他还在笑。
“甚妥、甚妥。”话里依然是藏不住的笑意,说完替我粘了信封,命人送了出去。
每天到谷里来找景行的人很多,多是求医问药的,直到那天,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表面现象。
那天,我正在后山帮着谷里的人采草药,听到山下树林里有人喊“救命”,这一听不得了,赶紧丢下药篓就往山下奔去。
“牧小姐!别管了。”后面传来采药老伯的声音。但我当时觉得人命关天,也没打算止步。
树林里一个年轻女子已经被一群蒙面人追上,最后一刻时,我用棍子把剑挡了回去,见我出现,那姑娘没有半刻迟疑便往另一个方向逃去了。
为首的蒙面人,接着便带人往年轻女子那方追去了。
我一看不好,又跟着跑了过去把女子护在身后。
蒙面人一共四个,为首的是个女子,那眼睛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正打得不可开交之时,景行迎风而立,给了蒙面人使了一个眼神,那群人便撤退了。
“你没事吧?”我赶忙回头问这姑娘,她形容憔悴,似好些天没睡好过了。
“没,只是太累了,真是谢谢姑……”话还没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喂,唉!”不得已,我和景行只好把她带回了谷中。
为她盖好被子以后,我又端详了她一会儿,又觉得眼熟。“我怎么觉得在哪儿见过她。”
“看她身上带的东西,应该是宫里的人。”景行比我这个长期在宫里的人都知道得多。
“宫里?难怪了,即使不认识,也应当照面过几次。”可是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是哪宫的宫女。
我问景行,方才追杀她的是哪些人,景行只让我不要过问这些。
“那你和他们是一伙的?”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在我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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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18-06-09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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