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交易与规矩
    和阿东三人一起坐游船，同行而回。
    等到上了岸之后，便将三个女孩子先打发走了。
    按照昨夜讲好的约定，宋仁同其他人一起，准备去见一下阿东几人所在社团的大佬。
    关于另外两部电影里的线索，他目前也只知道两个电影主要对应的城镇方位。
    但是，再具体到一些相关角色，就没有太多线索了。
    他需要一些地头蛇的帮忙，方便最快速的锁定到目标人物。
    像是精灵变里的贵利雄和芭蕉精，哗鬼旅行团里那满车恶鬼下榻的酒店。
    虽然还不清楚当前剧情具体进展到了哪一步。
    但有了地头蛇的帮忙，行动起来自然也就能快上很多。
    这其中，目标之一的贵利雄是最容易找出来的。
    这家伙是在死后才变成了如喷火娃一样的恶鬼。
    但其生前却是扎职的社团大佬，手底下有走粉的，开设地下赌馆的，放数的，各类场子全都不在少数。
    不过其核心经营的场子主要还是放数，这也是贵利雄的绰号之由来。
    而这样的社团大佬，是最好找到的。
    至于哗鬼旅行团，宋仁只记得那一车恶鬼是乘坐旅游巴士过来的，借宿的酒店似乎也还算是不错。
    但具体的方位，就只能委托给地头蛇的人去帮忙去打听消息了。
    难度应该不大。
    毕竟近几日里接待大陆旅行团，且规格还算不错的酒店，在相关区域里并不算多。
    但真让他一个人去找的话，会耽搁太多的时间在这一过程中。
    因此，宋仁才借用小妖几人的身份，赶来约见一下此处的地头蛇。
    ……
    茶楼的大厅里，有三五成群的古惑仔纷纷聚在底层。
    阿东三人热络的凑上前打起招呼，随后同人上了二楼。
    宋仁则被安排在一旁的茶桌前暂坐，稍稍等候。
    他将手提箱搁在脚下，只一盏茶的功夫，就有古惑仔走过来，冲他示意道：“喂，同我来，你运气好，我大佬喊你上楼招待了。”
    到了二楼的贵宾包厢。
    宋仁跟上来后，刚要推门而入。
    对方却拦住他道：“等下，先搜下身，例行公事。”
    宋仁没说什么。
    他不想给九叔的这个身份留下太多麻烦，因此也没有反对。
    对方也只是隔着衣物，象征性的拍拍身体。
    不过，此行带来的公文箱，却被要求打开。
    见到里面那整整齐齐的五十余万现钞，古惑仔稍微愣了一下：叼，一个老头竟然也这么有钱！
    等他检查完后，便示意宋仁可以进去了。
    宋仁推门而入。
    这间贵宾包厢倒是挺宽阔的。
    房间里面除了先前为他来介绍的阿东、小妖和十二以外，还有八人。
    四人穿着朴素的短打，守在房间内的四个方位上，腰间部位稍微有些鼓鼓囊囊，估摸着是藏了枪的。
    房间的中央，另有四人则是围坐一圈麻将桌前，正悠哉惬意的打着麻将。
    桌上几人，其中有两个是赤果着上半身，各自的对襟衫随意的搭在椅子扶手位置。
    满背的刺青直接蔓延过大半个胸膛，看起来野性十足，相当扎眼。
    另外两人，一个是佩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头上还打着发蜡，整体气质显得文质彬彬。
    另一个则像是老佛爷一般，安稳坐在座位上的中年男人。
    其身上穿的粟色绸衣，一手盘着深褐色的一串佛珠，一手则是津津有味的搓着麻将。
    其人便是和联胜社团的老顶，社团龙头——佛爷。
    而小妖、阿东、十二他们三个，此刻却跪在麻将桌的三个角前，双手被绳索束缚着，反剪于背后，狼狈跪倒着。
    当宋仁进来时，除了把守的四名古惑仔一直在上下打量他以外，正在打麻将的四个人，则是头都没抬一下。
    佛爷的面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一边兴致勃勃的盘着佛珠，一边笑道：
    “胡了，给钱给钱。”
    “都和你们说了，大佬我今天手气相当不错。”
    麻将桌上的其他三人闻言，也是笑着互相附和。
    对于进屋的宋仁，他们是权当没有见到一样。
    十二有些难受的抬起头来，小心翼翼道：“大佬——”
    可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佛爷却蓦地收起淡笑，猛地抓起桌上几个麻将，半握着，凶狠的砸在十二的额角处。
    只一下而已，就将其额角打的渗出了一些血来，很是狼狈栽倒在旁。
    佛爷面相凛然，冷淡的目光落在十二那张痛苦的面庞上，奚落般骂道：
    “你老母的！”
    “一来就跟我讲什么降妖除魔，你们踏马的是不是脑子抽了，是电影看多了吗？”
    “又是御剑，又是放雷的！真当你大佬是白痴啊，晃点我啊！”
    “去尼玛的！”
    骂骂咧咧的说完后，他才转过头来，仿佛刚刚看到宋仁一样，之前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股气势霍地散去，重新恢复了老佛爷一样的和蔼慈祥。
    他一边盘着佛珠，一边对宋仁开口道：“真是抱歉啊，老伯，刚刚不会是吓到你了吧？”
    随即也不等宋仁回答，麻将桌旁的其他三位就各自开口：
    “大佬，十二他们不是讲了，这位老伯是仙人降世，又怎么会被吓到呢。”
    “哈哈，大佬，我活了这么大，什么踏马的牛鬼蛇神没砍死过，可还真没砍死过仙人啊。”
    “阿伯，不好意思，我大佬不是怀疑你，只是十二他们讲的实在太扯了，不知你方不方便露上一手呢？”
    宋仁只听他们几句话，就大概猜到了缘由。
    估计是十二几人在说事之前，忍不住先在自家大佬面前显摆了一场昨夜的事迹。
    结果可能是扯的太离谱了，被下意识的当成是和宋仁一起做局，准备来晃点他了。
    宋仁不免皱了下眉头，这几个年轻仔是一点谱都没有。
    这点小事还搞的一团糟。
    没办法，他只能开口解释道：
    “佛爷，我这一次拜访，单纯只是要借助贵社团的一臂之力，帮忙在九龙一带找一些人而已。”
    “关于酬金方面，我也已经准备好了。”
    麻将桌前，满背刺青的光头伸手撸了撸自己的脑袋，笑道：
    “老伯，你不是仙人吗？仙人一般不都是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了？怎么还来找我们帮忙？”
    宋仁微微扬了一下眉梢：
    “我不知道你们误会了什么，但我再重复一遍，我是来和贵社团做一场交易的。”
    “我时间紧迫，没有同各位大佬讲笑的意思。”
    麻将桌上的其他人还想拿他开涮，但却被佛爷抬手阻止了。
    他捏着佛珠，淡淡道：“阿伯，多少酬金啊？”
    宋仁：“十万块。”
    虽然他随身携带了五十余万的现金，但只是帮忙获取一点小道消息而已，还不至于拿出全部的现金家当。
    佛爷：“十万块？”
    “让我们整个社团大动干戈的帮你去找人，结果却只有区区的十万块，阿伯，你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啊。”
    宋仁皱眉望了一眼跪在麻将桌前的小妖几人，随即抬头道：“那你想要多少？”
    佛爷相当不客气道：“一百万。”
    宋仁眼角一跳：“只是找几个人而已？你要我一百万？”
    佛爷：“我们联胜上上下下近万余人，即便是一百万全部分发下去，到了每个人手里，也不过一两百块而已，这很多吗？”
    宋仁：“你讲笑吗？只不过是九龙这屁大点的地方，你会发动整个和联胜帮我找人？”
    具体的城镇方位已经有了，甚至一些细枝末节也能提供出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地头蛇只要稍微走动走动就能拿到消息了，哪用得着大动干戈。
    真当我没做过大佬吗？
    可等宋仁说完，佛爷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倒是麻将桌上的两名花背古惑仔猛地站起身来：
    “老头，谁特马的在跟你讲笑呢！”
    “记住了，我们和联胜的规矩就是这样！”
    宋仁沉默片刻，随后开口：“那算了吧，我可没那么多钱。”
    他转身要走，眼底色彩稍稍沉淀。
    准备等到此次的事情忙完以后，再回头挂了这帮哔哔赖赖的废物们。
    可对方显然不想放他离开。
    把守在四周的短打古惑仔上前，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
    宋仁回过身来，语气莫名道：
    “佛爷，几个意思？”
    “和联胜这么大的名头，也要为了这个点小事就准备坏了道上的规矩？”
    “出来混的，起码也要言而有信吧。”
    听得他的腔调，其他人或许不会觉察，但被迫跪倒在麻将桌旁的小妖几人，却都有些瑟缩起来。
    昨夜里那一场面，他们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若不是宋仁之后，表现出的了足够的心平气和，不然他们哪敢接触，早就要被吓破胆了。
    佛爷再次开口，面上带着一抹轻笑：“怎么，我有答应过你，进来之后就能随意离开？”
    宋仁摇摇头：“没有。”
    佛爷：“那就好，阿伯，出来混的，我也不容易啊，总要言而有信——”
    宋仁打断他，最后道：“一口价，五十万，可不可以？”
    佛爷见他还敢插话，面上登时一沉。
    抓起麻将桌上的一大把麻将，用力的掷在宋仁的身体上，同时破口而出的谩骂也紧随其后：
    “都特马讲了言而有信！说了一百万就一定是一百万！”
    “尼玛的，少一分你都走不出这个门！”
    翻滚的麻将先后打在不躲不闪的身体，随即一个个的掉落在地。
    咚咚咚！
    佛爷见对方连眉头都未曾动摇一下，不免的皱了下眉头。
    随后，他犹如喜怒无常的恶魔，又蓦然间轻笑出声：“阿伯，你虽然一把年纪了，但看起来，好似还真有一点本事呢。”
    宋仁平静的向其迈开步子，边走边小声自语一样，嘀咕道：
    “草，我这次是真没想节外生枝的。”
    “但凡你的胃口小一点也好啊。”
    佛爷见他开始主动靠近，莫名的升起一点极为烦躁的荒谬之感。
    忍不住站起身来，向其他人骂道：“尼玛的！一个个的杵在原地，在这里扮死人啊！”
    话一说完，麻将桌上的那名花背光头霍然起身。
    在沉默之中，主动向宋仁迎上来，眼底还有些戏谑：毕竟也就是一个老头而已——
    下一刻，双方之间竟好似约定好了一样，简简单单的错身而过！
    只不过花背光头走过一步之后，脚步登时一顿。
    蓦地，他垂下头去，双手用力捂住了肚皮的位置上。
    前侧方位上，把守着的两名精锐古惑仔，直到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在青皮哥两手用力捂住的肚皮位置，正在极快速渗出一缕鲜红的血线。
    却见从左到右，大半的肚皮全部被割裂开了。
    肚皮上一抹深红色的线映入眼帘！
    花背光头急促的喘息着，脸色却越发苍白。
    轰然之间，他双膝跪倒在地板上。
    咚！
    随后，肚皮上的血线越来越深，血口也越来越长，鲜血根本就遏制不住。
    很快就染红了身下的大片地板。
    另一面上的其他人，也已经注意到宋仁的右手中，莫名的出现了一把开刃的锋利军刀。
    军刀匕首并不算长，但刀身锃亮，已被鲜血彻底浸湿。
    平静之下，殷红的血珠正顺着刃口滑至刀尖，最后在一片寂静下，血珠轻轻的坠落在地板上。
    几乎是在那滴血打在上面晕开后的一瞬间，佛爷也率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其脸色大变道：“老杂碎，我扑你老母！”
    一句话也同时惊醒了其余人。
    把守在侧的四名古惑仔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全都指向了宋仁，只待大佬的一声令下，就能将其射杀于此。
    这一刻，宋仁的脚步也刚好停在了麻将桌前的两三米处。
    佛爷怒目圆瞪，盘在手中的心爱佛串也一把摔打向宋仁的侧脸。
    只不过被他徒手便攥在了手心里。
    佛爷满含恶意的眼底，注视着宋仁：“老杂碎，够胆你就再动一下试试啊！”
    他从怀中摸出一把格洛克手枪，狞着脸顶在宋仁的眉心前，语气放肆而张狂：“来，我们看看你的刀快，还是老子的子弹快！”
    于是在下一瞬，一点毫光一晃而过！
    半截握枪的小臂，干脆利落的坠落在地板上。
    沉闷的跌落声，骤然惊动了其余人等。
    把守在侧的古惑仔，全然没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觉得前一秒还十拿九稳的局面，却在下一刻里，映入到彼此眼底的，已经成了大佬那微微扬起的，仅剩一半的断臂。
    从那处猩红的小臂断口里，几乎连血肉和白骨都是清晰可见的。
    其余人下意识就要直接开枪！
    可空气中却炸裂开一抹微弱的雷弧。
    青雷剑蓦然飞出！
    清冽的剑光仅仅是一个晃眼的功夫，四名把守的古惑仔全被一剑穿了喉咙。
    鲜艳的血珠从破碎的脖颈间，追随着剑光贯穿而过的地方，于无声无息中，溅落在地板上。
    宋仁前行一步。
    佛爷一手捂着断裂、渗血的小臂处，在惊怒之下，还尚未反应过来，一把短柄军刀就在挥手间戳进了他的太阳穴里。
    因为力道太过凶猛，以至于并不太长的军刀匕首，却整个没入了太阳穴里。
    甚至于那尖锐的刀尖，从另一侧的太阳穴里，猛然刺出了一点血染的微弱寒芒。
    血珠顺着两侧的鬓角滑落。
    佛爷面上还带着前一秒的狰狞和最后一点恐惧，人却彻底僵在了原地。
    麻将桌上仅剩的两人，金丝眼镜眼中晃过一瞬的恐惧色。
    而另一人花背男，则从桌下登时摸出一把手枪。
    刚要举枪对准时，就被霍然间上前的宋仁扼住手腕，一把将那握枪的手掌压在麻将桌上。
    而青雷剑回转即至时，正好被宋仁另一手反握剑柄。
    剑尖向下，一剑流畅到没有丝毫迟滞的贯穿了手掌、手枪以及下方的麻将桌。
    将花背男的右手整个钉穿在麻将桌上。
    花背男刚要痛苦嘶吼，就被宋仁反手一记掌刀砍在了脖颈间的气管部位。
    顷刻，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整张脸色迅速间，直接憋成了青紫色，隐隐还有些呼吸不畅。
    至此，整个过程结束，也不过是几个眨眼功夫而已。
    贵宾包厢里，包括和联胜的龙头在内，连同红棍，心腹精锐那几人，基本上已经全部凉透了。
    要么是彻底倒在血泊之中，要么是贯穿了喉咙和颈间的大动脉，此时已经是逐渐泛冷的一具尸体。
    最后，在包厢里的核心八人，只剩下金丝眼镜的社团白纸扇，以及呼吸急促，面上痛苦不堪的花背男。
    白纸扇早已经吓得浑身麻木，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语气哆嗦道：“大，大，大佬！”
    宋仁的目光越过了他，落在身为社团双花红棍的花背男身上。
    青雷剑蓦然拔出，但不等对方缩回被刺穿的手掌，又是一脚落下，直接将其踩在麻将桌上。
    呃啊~
    花背男喉咙里发出嘶哑的痛苦声音，脸上是大颗大颗的汗珠无声滑落。
    宋仁目光宁静道：“现在就剩你们两个，有把握接管的了整个和联胜？”
    一文一武，这是他刻意留下来的两个人。
    能的话当然最好。
    不能的话，也是无所谓了。
    不过，白纸扇和花背男狼狈的对视一眼后，眼底双双重燃起一丝丝的喜色，随后便是忙不迭的点着头。
    本来他们两人就是社团里，最有威望的。
    若是联手的话，几乎可以割据过半的和联胜。
    何况现在另外一个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此时已经死在血泊里了。
    现在身为龙头的佛爷也出了意外，仅剩的两人，在强烈的求生意志下，当然是忙不迭的点头应是。
    毕竟谁也没料到，眼前的这位阿伯，下起手来又快又狠。
    关键，其还厉害的太过离谱了。
    此时再想起十二他们的描述，这才意识到这几个四九仔似乎并没有讲笑，而是真真切切，甚至更为恐怖才对！
    ……
    接管和联胜，属于是比较浪费时间的。
    宋仁本意没想去牵扯进来，毕竟这跟此次的任务几乎是毫无关联。
    但总是有人在迷之自信。
    没办法，只好暂时接管。
    好在，宋仁此次需要的线索并不多。
    仅仅凭借花背男和白纸扇手底下的那帮四九仔们，就已经搜集到了一些线索消息。
    其中，精灵变里的贵利雄消息是最详尽的。
    毕竟是另一个区的社团老顶，只不过贵利雄经营的场子少，社团规模也比较一般，远远比不上和联胜。
    按照查到的消息来说，贵利雄现在是还没死的。
    这样一来，可就简单多了。
    至于哗鬼旅行团那边，相关酒店的消息倒是找到了，确实会接待一帮大陆过来的旅游团。
    但不是今天，而是明天。
    也就是说，那辆满载恶鬼的大巴车还没到来。
    这样可就方便多了。
    正好，可以先去搞定精灵变里的贵利雄和芭蕉精。
    贵利雄是死后变成喷火娃的，不过现在还活着，宋仁决定送他一个全新的死法。
    至于芭蕉精，在精灵变里，这个女人并不算坏，甚至还有些单纯。
    不过其毕竟是吸人精气的精怪一类，还是早点送走了稳妥一些。
    ……
    和联胜的白纸扇名叫郭杰明，大多数时候都是被人称呼一声明哥的。
    此刻，他正在用大哥大和人通话中。
    “喂？贵利雄？”
    “草尼玛的！哪个啊，这么嚣张，敢直呼老子名号，信不信老子找一百个人砍死你啊！妈的，老子现在正是火气旺的时候。”
    “……是我，和联胜的阿明。”
    “阿明？嗯？草，和联胜的人，和老子打什么电话！”
    “贵利雄，你特马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是我大佬找你有事，约你见面聊。”
    “佛爷找我有事？”
    “你报个时间、地点，我大佬到时候会亲自赴约。”
    “妈的，老子现在忙得很，一周后再说吧。”
    “贵利雄，你踏马的是不是找死啊，信不信我让人一晚上扫清你的场子！”
    “草泥马！阿明，你唬我，当我贵利雄是吓大的啊！”
    “……贵利雄，我再讲最后一遍。你报个时间、地点！还有，你讲话最好干净点，否则我和联胜上万的马仔，一口气绝对能扫平你那些场子。”
    大哥大的那头这次才沉默许久，最后才是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晚上八点，新世纪夜总会，够胆你们就来啊。”
    新世纪夜总会是贵利雄最大的场子。
    既然是约在了那里，说明贵利雄应该是没有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