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纪谨一放软语气,“你现在经不起他折腾。”
纪念珩硬生生把自己的眼泪给憋了回去,要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不能随意哭鼻子。
“爹地,我错了。”纪念珩歪头和纪谨一道歉,“我会好好听话的。”
闻言,纪谨一放下了手里提着的纪念珩。
没过一会儿,刘秘书又来送文件,还带来了吃的。
要给爸爸他们多多创造独处的机会,增进感情。
纪念珩抓住机会,对着刘秘书央求道:“刘叔叔,我想出去玩,你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刘秘书看向纪谨一,纪谨一点头答应后,刘秘书才蹲下/身子:“行,我带你们出去逛逛。”
就这样,两个孩子跟着刘秘书出去玩了。病房里只剩下纪谨一和乔郁珩干瞪眼。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不知道要说什么,一个直视着面前的白墙,一言不发。
“阿珩,饿了吧?”纪谨一拧开食盒的盖子,“我让家里的阿姨用人参炖了点汤,还有鸡汤煮的粥,你尝尝?”
“嗯。”乔郁珩确实饿了。
纪谨一把食盒里的粥端了出来,粥还冒着腾腾热气。
粥太烫,纪谨一一时半会儿端不住,只好放在一旁凉会儿。
“纪谨一,你心里怎么想的?”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乔郁珩有些心力交瘁,心里很不舒坦。
“我不想离婚,我想尽我最大的努力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
纪谨一攥紧膝盖,瞄到乔郁珩愈发苍白的脸色,害怕乔郁珩讨厌自己,改口道:
“要是……要是你铁了心要离婚,我没有异议。”
“离婚?”乔郁珩心里五味杂陈,冷笑一声,“离完婚,你就可以跟覃雪雁在一起了是吗?
也是,当初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误会。只是后来,演着演着就入了戏。”
“不是的,我对她真的没有那种意思。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我明确拒绝过她的。”
纪谨一身体微微颤抖,急忙解释道,“阿珩,我真的不喜欢她。”
乔郁珩依旧面不改色,瞥了眼面前的纪谨一,又将视线移到了窗外。
“我累了,你出去吧。”
多说无益,再者乔郁珩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多多休息。
纪谨一起身打算离开,看到桌上的粥,小声询问道:
“我先喂你喝粥,吃完我在出去,可以吗?”
“嗯。”
乔郁珩一张嘴,纪谨一便小心翼翼地喂他吃。
粥有浓浓的鸡汤味,香气扑鼻。乔郁珩胃口大开,粥和汤都喝完了。
纪谨一收拾完东西,拿着文件,关门便走了出去。
望着纪谨一离去背影,乔郁珩心里乱糟糟的。
他承认自己对纪谨一余情未了,可是他做不到什么都没有发生。
自己和纪谨一之间的感情参杂着太多的东西,撕开的伤口,需要时间慢慢治愈。
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把未知交给时间,时间都会给出答案的。
乔郁珩吐出一口浊气,侧身躺着,困意袭来,枕着胳膊再次陷入了梦乡。
纪谨一也没有真的离开,一直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时不时站起身,隔着玻璃看看乔郁珩有没有哪里需要帮助。
瞧见乔郁珩睡得正香,浑身的疲惫感瞬间消失。
只要你安好,我便知足。
纪谨一突然就想明白了,与其一直纠结于过去,不如过好当下。
尽自己所能,保护好他爱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迎来了冬天。
纪谨一和乔郁珩保持着不温不火的关系。
纪念珩也去幼儿园上学了,乔郁珩带着纪念禾时不时去乔郁年他们那儿串门。
乔郁年闲着没事,就在家里画画,顺带给自家狗子顺毛。
沈之流整天缠着乔郁年,一分钟看不到乔郁年的影子,就扯着大嗓门前门后院的喊。
刚开始,周围邻居还好奇出门察看。时间一长,都知道是沈之流太爱粘人了,离不开乔郁年。
邻里乡亲也都爱开两人的玩笑,乔郁年也渐渐爱笑了,人变得更有生气了。
初升的太阳,穿透云层,透过玻璃,在地上洒向一席金黄。
乔郁年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肿胀的眼睛。坐起身,看着远方云雾缭绕的青山。
旁边的位置早就空了,也不知道这几天沈之流一个劲儿躲着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乔郁年捶打着发酸的腿根,缓了会儿,才起身去洗漱。
洗漱完后,刚走到楼梯口,就被沈之流叫住了:
“不许动,站那儿别动。”
“又干嘛?”乔郁年靠在栏杆上,语气无奈,“感觉你变得越来越像小孩儿了。”
沈之流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领带,径直走向乔郁年。
“你马上就知道了,以防你偷看,先用它遮住。”
说完,沈之流就用领带蒙住了乔郁年的眼睛。
乔郁年任由沈之流牵着自己走下楼梯。
领带的遮光性挺好,乔郁年偷偷睁开眼想看一眼,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试了两次,也没能成功,乔郁年便放弃了。
沈之流把乔郁年领到了沙发旁,双手搭在乔郁年肩上,“坐下。”
更新于 2024-04-17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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