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吃了半个小时,龙晖问她怎么样,白斐含确实盖着被子出了点汗,虽然还是难受,但她想,感冒发烧这个病,一般三到七天也就好了,不用特别在乎。
她说: “龙哥,没事了,你回去睡吧,我再传染给你。”
龙晖一动不动地,只是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
白斐含身体难受,但是心里很安心,又有些心疼,心疼龙晖这么累的陪她。
白斐含一夜没有睡好,龙晖就在她的床边陪了她一夜。
第二天,白斐含坚持着到了片场,刚好今天的拍摄也是阿白生病的片段,白斐含直接连特效妆都省了,她是活生生的“一脸病容”。
这天晚上,白斐含依旧高烧不退,龙晖急了,让赵传家接来一位市里的专家,给白斐含看看。
专家已经双鬓斑白,在下班之后被请过来了,到了瑶山影视成,看到白斐含的病情,微微一笑: “没事,普通感冒,过几天就好了,想快点好的话就挂吊瓶。”
老医生这么说了,龙晖放了心,白斐含也放了心——连着两天高烧不退,她也有些害怕了,可不能烧坏脑子呀。
瑶山影视成附近诊所是有的,龙晖让上门点滴的给白斐含来点滴。
白斐含倚坐在床上,左手挂着吊瓶,龙晖拿着水果刀给她削梨皮。这也是专家说的,专家说这东西清火润肺。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挂上吊瓶之后,白斐含感觉好像热度确实下去一些,不那么热了,人也有了点精神。
龙晖已经把大白梨切成小块,用牙签喂给她吃。
白斐含吃了一口,第二口便不吃了,一定要龙晖也吃一口,她才再吃。
本来简简单单的喂她吃水果,硬是吃出一股甜甜蜜蜜的感觉。
上门点滴的护士在扎上针之后就走了,她说可以留下来等点完,白斐含说没事,拔针龙晖可以拔。
等到真要拔针的时候,龙晖紧张得好像手抖有点抖。
白斐含叫了他一声“龙哥”,龙晖这才恢复如常,稳稳地把针从白斐含血管里拔了出来。
龙晖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怕了这个小姑娘,害怕她受一点点伤害。
这天夜里,白斐含仍旧是难受,但是她想,按照以往的经验,再熬一天,也就好了。
可是,预想中的“好”并没有到来,第二天坚持完工作,白斐含几乎已经站立不住了,剧组的人员也说: “不然去医院看看?”
他们不知道龙晖已经请过专家来看,纷纷劝道。
白斐含也想,受点罪我是可以的,但是这样总烧着,如果烧坏了脑子,以后看剧本背台词都要受影响,那可就不好了。
在坚持着拍完戏之后,龙晖带着白斐含,做剧组的车,直奔是第一医院。
白斐含被抽了一管血,还是没有查出任何问题。医生也仍旧说是普通感冒,不是病毒性感冒,至于发烧,没人能说清楚,什么可以退烧。
龙晖带着白斐含回到了酒店,白斐含对这场病,起初心态良好,到现在,也有点不知所措了。
总是烧着,怎么办呢?
白斐含只是觉得热,手脚头,甚至心口,都好像在冒着火一般的热。龙晖用凉毛巾一边又一边地擦着白斐含的头和手,白斐含还是只是热。
龙晖和白斐含说,明天请一天假吧。
白斐含摇摇头。这几天她已经发现了了,她是每天傍晚发热,第二天早上会好一些,既然白天能坚持,最近也没有夜戏,她不想耽误拍摄进程。
白斐含病恹恹地来到拍摄现场。阮未雪看她这个样子还在支撑,毕竟同为女生,对她说道: “先回去吧,今天不拍也没事。”
这时候,常年站在她身后的,没什么存在感的,耳边坠有一根白色羽毛的男人,低头,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话。
阮未雪是没什么表情的,听到他说的话之后,只是问: “你确定?”
男人点点头。
阮未雪不再理他,对白斐含说: “小孩儿,不用回去了,这有大夫,能治你的病。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药你都能吃吗?”
白斐含到这时候,只要能治好这莫名其妙的发热,是真的什么都肯吃的。闻言点点头。
阮未雪身后的男子在她点头的同时就走了出去。白斐含不明所以,难道他要去给我找医生?
过了一会儿,那男子回来了,手中还端了一只碗,碗是普通的白瓷碗。碗里装的东西,直到这只碗送到白斐含面前,她才看清。
那里面又大半碗的水,水的上面,浮着一些纸灰或者香灰似的东西。
白斐含接过碗,是有一些犹豫的。
龙晖问那名男子: “我可不可以先喝一点试试?”
那男子似乎和别人都不怎么说话,只是又走到阮未雪的后面站定了,和阮未雪低头私语几句。
阮未雪,罕见的露出一个笑模样: “他说你命硬,可以喝。”
龙晖果真接过那碗喝了一口,白斐含在发烧的折磨之下,却也不忘想,他这样的“试毒”举动,放到电视剧里面,我是该以身相许的。
龙晖喝完之后,没觉得有什么异常,那东西是一股灰糊的味道,谈不上好。
白斐含看龙晖的神情,不像有事的样子,也把那碗喝了下去。可能喝得有点急,她甚至没有尝出这是什么味道。
更新于 2024-04-17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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