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看呆了!”白斐含抬手在龙晖眼前比划两下。
龙晖回过神来,又换上调笑的语气,抬手用食指一扫白斐含的鼻尖:“嚯,你这是在哪画的,都画成小花猫了?”
“小花猫好不好看?”白斐含歪着头问。
“好看。——上来吧。”龙晖向后一甩头。
在坐摩托车这件事上,白斐含已经相当有经验,并且确信这辆街车摩托不会伤到她的腰后,也十分地热爱坐摩托后座。
坐上去耳畔狂风呼啸,引擎轰鸣,非常刺激。
在龙晖发动摩托之前,白斐含还上了她的腰,说:“先随便找家商店停下,我有事。——然后请你吃冰淇淋,你自己选店。”
龙晖不知道白斐含要随便找家商店做什么,但听她说得急,便真找了最近的一家家具商店停下,这回他没让白斐含自己进去,而是下了车,和白斐含一道进去。
“你跟着我干嘛?”白斐含进了商场玻璃门,这才发现龙晖跟在她身后。
“怕小花猫走丢了。”龙晖笑道。
白斐含本来想和他打两句嘴仗,但想到这个男人曾经勇救橘猫的事迹,又从心底泛上一丝温暖。
白斐含顺着商场指示牌找到了洗手间,对一直跟在后面的龙晖说:“现在你知道我要干嘛了吧?速速回避,少儿不宜。”
她故意拖着长长的调子。
龙晖一步压迫上来:“谁是少儿?”
白斐含仰视他,从前龙晖靠他很近的时候,她总是心跳如鼓,要费好大劲儿才压制住。
现在和龙晖相处时间长了,她已经练就的心如止水,颇有那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不就是帅吗?不就是野吗?我天天看,受得住。
白斐含被自己的联想能力逗笑了:“好啦,我是少儿。”
她跑去洗手间,到了门口还不忘转头对龙晖说:“你是老头!”
说完一溜烟钻进洗手间了。
龙晖用食指摸了摸眉角的疤,笑了。
龙晖以为白斐含是去上厕所,谁知她出来的时候,脸蛋湿漉漉的,鬓边额头上贴着几缕头发,显然是刚洗过脸的样子。
待到她走近一看,浓妆不见了,是一张清秀的,略带娃娃脸的小脸,脸上有一双很有风情的眼睛,斜斜地看着他。
那一刻,龙晖想到了一首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他这么想的,也说了出来。
本以为女孩会喜欢这种赞美,谁知白斐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别背诗啦,去吃冰淇淋。”
路过婴儿床区,白斐含又停了下来,婴儿床小小的,多为粉嫩的颜色和可爱的图案,她和龙晖开玩笑:“你总说我是小姑娘,那我是不是要睡这种床啊?”
龙晖看向她指的,只有一米长的小床,笑道:“你要睡?我买给你?”
白斐含就打龙晖,两个小拳头挥舞着,落在龙晖的胳膊上,后背上。龙晖不躲,只是笑:“你这点小力气,连挠痒痒都不够。”
店员也被他们逗笑了,说:“您二位要买床,不应该在这选,隔壁适合你们。”
白斐含和龙晖还真到隔壁去看了,只见到处都是红色大床,红色枕头,红色被子,白斐含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卖婚床的。
店员以为他们是情侣,所以推荐了来这儿,眼看有一名店员要上前招呼他们,白斐含拖着龙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跑出商店,白斐含气喘吁吁,一直在大口大口喘气,龙晖跑了几百米,心脏都没有比平时跳快一下,如果快了,那也绝不是是因跑步。
“为什么要跑?”龙晖等白斐含把气喘均匀了,语气带笑问她。
白斐含知道他明知故问,故意说:“哎呦,红色好俗,我不喜欢红色。”
才不肯承认害羞了呢。
。
街边小店,狭窄但很干净,白斐含和龙晖相对而坐,一人面前一杯香草圣代。
白斐含说龙晖可真能给她省钱。
龙晖说那是我非常好养活。
白斐含今天赚了人生中的第一笔钱,心情非常之好。全款要在三天之后才能打给她,她已经在想该怎么花这笔钱了。
她知道,按理说,孩子赚了人生中的第一笔钱,理应给父母买点东西,孝敬一下,看,我长大了。
可是白斐含却很犯愁,他爸爸妈妈虽然家就在槟城,但从他们整天全国全世界的乱飞,她就是买礼物,都不知道送到哪里去。
白斐含这么个散漫自由的人,身边却一群事业心爆棚的家人朋友,肃嘉陵倒没什么事业心,却是个恋爱脑,想必现在正在追求女朋友。
如果没有龙辉,白斐含都不知道找谁一起分享这份人生中第一次的喜悦。
她吃下一口冰淇淋,甜甜凉凉中,在心里默默地说:龙晖,有你真好呀。
。
回学校走到半路,白斐含忽然感觉腹部不大舒服,像是吃多了,又好像不是。小肚子抽筋一样的疼,手脚发凉。
白斐含想,糟了,这是要来月经。她月经一向准时,这次可能因为吃了凉的,竟然提前了。
她没有带卫生巾。
摩托车轰鸣极大,白斐含已经疼的满头虚汗,但她说话龙晖听不到,她也就不做无用功。
她一双手死死地攥着龙晖的腰,头贴在他的后背,用力到骨节都发白。
更新于 2024-04-17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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