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六眼睛骨碌转了一圈,倒是笑着跟我说:“若无仇怨,断然不会这么做,只怕那老头跟周家兄弟有了仇怨,所以才会做这等事。”
我听了就更不解了,但是突然,我想明白了,难道是那老头想跟周家的老婆子在一块,见他两个儿子不同意,所以就故意败坏他们家风水?不过我想想也就笑了,这等子事太荒唐,都这么大岁数了,只怕有心无力了吧。
我跟阎六走了十几公里,也没遇到什么好的地方,这山上到处都是坟丘,遇到几处都是被人给占了的,我心里有些无奈,这二龙村是中邪了,咋一下死那么多人?
我跟阎六有些气馁,又往深山走了十几里路,这山路难走的很,我跟阎六还要爬山,手都被割破了,我两站在一座山涧里,看着前面居然没路了,正准备往回走,突然。寻龙尺定了方位,与罗盘的长生位吻合,我心里有些惊讶,这地方看着不像是风水宝地啊,为什么寻龙尺会定在这个方位呢?
我站在山涧里,四处看着,这地方阴森森的,都是石头杂草。我爬上一块大石,站高望低,突然,我看到一座坟丘,我赶紧跟阎六跑了过去,这座坟被人给挖开了,石碑也被人给砸了,我看着断碑,像是最近才被人给砸开的。
“周公思碧之墓,民国三十六年……”
我听着阎六的话,赶紧看着石碑下面的名字,我一看,还真是这么个人,我心里讶异,感情那周避说的都是真的,这二龙村还真他娘的有个周思碧这个人啊。
我看着这座坟。里面的棺材都被刨开了,左右坟丘都被破坏了,土还是新的,像是最近被人给挖开的,我心里琢磨着,难道二龙村几个月前上山抓大马猴遇到的那座坟就是这个?这他娘的也太巧了吧?
我看着棺材里面,被搜刮的干干净净,连死人骨头都没有留下。也不知道里面的尸骨是被人烧了,还是被人给收敛了。
阎六四处看着,跟我说:“娘的,太可惜了,这座坟这么大,一看就知道是大官家,要是被我们给遇到了,说不定能发一笔小财。”
我听了就摇头。我说:“你别想着个好事,你没听说二龙村凡是来挖这座坟的人都翘辫子了,死人的钱,不好拿。”
我说完就抬头看了一眼,这里的风水不算好,这个周思碧既然有钱有权,又找了风水先生,就断然不会找这么一个没用处的地方埋骨。
我正寻思着呢,突然,我朝着山涧的石壁上一看,此地无奇,但是那山却奇的很,山势其险,来龙如万马奔腾,堂局似疆场布阵,穴结高山悬壁之中。犹如“壁上挂灯”,向上仓板田起浪,案山远秀,左旗右鼓,葬后若在堂局之中,有兵马金鼓之声,乃为尔的吹阵之势,则提升就会很快了;真是一处风水宝地啊。
但是我心里却出奇了,那位风水师既然在这里为周家点了穴,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山壁上的龙穴宝地,但是他为什么还是为周家人在这无用处的地点了龙穴呢?
突然,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我赶紧站起来,朝着背后一看,我一看突然有些惊讶。
居然是他?
第一百四十七章 藏身术
“干啥滴?”
我听着这老头的声音,干瘪的很,但是却很厉害,中气很足,他的眼神透露着一丝乖戾,让我颇为不解,我说:“不干啥,山头有路我来走,山头无路我自回,倒是老仙师还力气,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能一个人上这二龙山,爬着马关岭不费力气,我们这年轻小辈可真是羡慕。”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山脚下周避跟我念叨的那个老仙师,至于名字他倒是没提。我也不知道他叫啥,只是现在看着他有点怪异,没有之前在山脚下看着的慈眉善目。
老头走到我们边上,瞪着我,对我说:“不要到处乱走,荒山野岭,很容易丢了命,也别为了钱财去打死人的注意,莫到时候有钱没命花。”
我听了就笑了,我说:“我们也是走行的人,我胡三这辈子不拿死人钱,这点你放心。”
这老头瞪着我,倒是没有其他话说,而是跟我说:“那就最好,快点滚,别打扰了恩公的安息。”
这老头的话很怪,也很霸道,阎六看了我一眼,手里的柴刀早就握在手里了,我知道他是要教训教训这个老头,我们门里人见面都是三分客气,虽然是虚心假意,但是也都是相互尊重,想眼前这个老头。即不尊重我们,又这么霸道,我们当然是要教训一下,分个高低的,但是现在我们有事,所以我赶紧拦着阎六。
我说:“既然如此,那我便走就是了,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反正此地风水宝地我也已经寻到了,我要为那周家的兄弟,在此埋葬他的先人,听闻你跟他们家老母亲还是个师徒信奉的关系,日后你若要上香拜祭,还方便了去。”
我的话,让这老头顿时吹胡子瞪眼,显得很生气,他指着我说:“你到底看中那里?”
这话问的有些蹊跷,我眼珠子转了两圈,斜着眼看了看石壁,这一看,让那老头更加的恼火,他指着我说:“不要乱说话,名家有主的地,你若是占了,你不得好死。”
我听着这老头的话,有点吃惊,难道他也知道?而他所谓的名家有主的地是什么意思?我看着那山涧石壁,这地方有点像马关岭,是个风水奇地,寻得的人都是天下奇才,能住进去的不是高官贵族就是富甲一方,但是从周思碧被埋在下面来看,上面肯定是没有人的,若非如此,周思碧何必舍弃一处龙穴宝地不要,来住这没用的马蹄掌被人给压着呢?
我笑着:“谨记先生的教诲。”
说完我就走,但是这个时候我怀里的尸猫探了头,对着那老头使劲的闻,那老头看着,也是吓了一跳,但是稍后猛然眼睛一瞪,跟尸猫看了对眼,这尸猫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像是要干仗,我赶紧把它按下去,扭头就走。
我跟阎六下山,阎六走着道问我:“这老头有点怪,像是个守墓的,身上都是尸气,而且霸道的很,这倒是不像门里面守规矩的。”
我听着就问:“那像什么?”
阎六听着就笑了,跟我说:“你看不出来?那爷爷我就告诉你,那老头像是个玩煞的练蛊的黑门子,张口就是要人命,一身的煞气,若不是常年碰哪些玩意,咋可能嘛。你怀里的畜生厉害着呢,但是人家瞪眼它咋不敢叫唤了?这老头有门道。”
我听着就住脚,我看着阎六,我说:“那你还要跟他干?”
阎六冷冰冰的跟我说:“咱是干啥的?阴阳道士,除魔卫道,那老头手底下肯定有人性命,咱不得把他给除了,好为名除害。”
我听着就嗤之以鼻。没搭理阎六的胡吹瞎侃,就他?我都不稀罕听他说话,我跟阎六回了周家,看着院子里停着的棺材,一共十八口,都在院子里面停着,盖在油布,有人在外面守着。
我一回来,那周避就过来问我:“仙家,劳累了您嘞,这一趟咋样?有路子没有?我家祖辈老小都在这停着呢,可不能耽误了时候咯。”
我看着周避急吼吼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心里着急,但是地方是找到了,该不该说我倒是不知道,我说:“先去看看你媳妇吧。”
说完我就上了楼,也没管周避着急的样,上了楼我就看着周避的媳妇还是那样子,坐在床上,蓬头垢面的,对着窗户不听的傻笑,王老婆子见我上来了,就过来跟我说:“估摸着是那死娃子还没走呢,可怜的女娃哦。”
我听着就说:“王婆。你老见识多,你跟我说,这是咋拉?我可不懂。”
王老婆子把眼睛朝着我一瞪,骂我:“小兔崽子,你跟我王婆打趣了是吧?你要是不懂,你能接这个活?我用法子把人家的胎给稳住了,剩下的你要是弄不干净,也只有送到医院。找那些洋大夫吃那一刀子咯。”
“可不能,可不能,挨刀子的事咋能行,二位能人,赶紧的想着法吧。”
这说话的人当然是周避,我看他急的乱拍手,我就说:“这是你们家自己做的孽,西安门四大罪听过没有。“出佛身血”、“破和合僧”、“弑父杀兄”、“堕胎流产”是仙门里的四大重罪,果报轮回,真实不虚。”
周避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大仙,你这说的啥呀,这么严重,你别吓我,我胆小,真的。我胆小。”
我听着就说:“流产堕胎的生命,离开母体后,饱受怨气,阴灵不散,就会形成“流产阴灵”影响其母的各种运道,母亲如果不知忏悔,不管不顾,不想不念,流产的阴灵就会形成“阴灵煞”附着于母体某处,修得半人魂头形,时时刻刻,吸收母体的阳气,直到精尽人亡为止。在这期间,母体若是再此怀孕就更加会加大阴灵煞的怨气,轻者胎死腹中,重者家破人亡,你媳妇啊,就是中了阴灵煞,那小鬼头怨气大,不但害你媳妇,还害你死去的老娘犯呼。”
周避倒是挠头了,问我:“大仙,您不是把那小鬼给安置了吗?”
我笑了一下,我说:“一码归一码,孩子离了爹还不得来找娘?现在这小鬼头就专门守着你媳妇呢。”
周避听了,就更加的害怕了,求着我,跟我说:“大仙,你赶紧的,赶紧的想想办法,要是我这孩子在没了,那岂不是罪孽深重,罪上加罪?”
我听着就点了他说的倒是对头,我问:“你媳妇是在这间屋子小产的?”
周避点了点头,我又问:“娘家远不远?”
周避听了,想了想跟我说:“约莫三十多里地吧,不算远。”
我听着就点头了,算了一下时辰,现在已经戌时了,马上就要入了子夜,到了子时,阴气最重的时候,只怕王婆的法子也不管用了,我说:“带着你媳妇回娘家,子时之前必须到。”
周避听了有些不懂,问我:“咋?回娘家干啥?咱们这规矩,媳妇不准在娘家生孩子啊,大仙你难道不懂啊?”
我听着就说:“你家这屋子是个血窝子,你媳妇要是不挪血窝子肯定会没了命的,你是在乎一尸两命还是在乎一家两姓呢?”
周避听了,想了一会,左右权重,稍后赶紧的去准备车子,他家有钱,车子不少,准备好了车子。我找阎六,我跟阎六说:“用个法子,把这周家的媳妇给避了身子,让那阴灵煞见不着她。”
阎六听着捏着他的鲶鱼须,倒是没看我,而是跟周避说:“法子我倒是有,但是要道爷我费一点法力,这术法可不是随便乱用的!”
阎六一边说,一边措自己的手指,周避看着心里明白,二话不说,赶紧包红包,给阎六塞了一个大红包,这才让阎六心满意足,然后把人都给赶出去,只留下我们几个。
阎六手里拿着一个瓶子,在玉瓶上写了一个符咒,我也看不轻,他掐太上子午决,嘴里念着:“藏身藏身真藏身,藏在真武大将军,左手掌三魂,右手掌七魄,藏在何处去。藏在波罗海底存,天盖地,地盖天,揭开云雾看青天,千个邪师寻不到,万个邪师寻不成,若有邪师人来寻到,天雷霹雳化灰尘。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毕,右脚跺地三下,瓶子朝着周家媳妇的嘴巴一放,突然就看着那周家媳妇张开了嘴,吐了口气,阎六把气一收,拿着一张红纸一盖,交给周避,跟周避说:“他的魂已经收进了这瓶子里,那小鬼头肯定看不到,但是千万谨记,这个瓶子可千万不能丢,否则,你媳妇日后就没了魂了。”
周避听着,赶紧的把瓶子给收好,稍后,我们几个把他媳妇给抬了下去,送上了车,让周避快去快回。
周避走了之后,我们都得在周家等着,还好周家有钱,住的地方倒是不缺,忙活完了。那周宏让人给我们煮了面吃,吃完我们就睡下了。
我们睡着周避媳妇的屋,这屋宽敞,我们三个都不挤,而且我也想用王红的阴身跟阎六的阳身,压一压着屋子里的煞气。
我这个人上了床就睁不开眼,倒头就睡,但是我这一睡下,我耳朵里就“唧唧”叫,我以为是耳鸣,就没搭理。
“嘻嘻,嘻嘻嘻!”
“呜哇,呜哇!”
这声在我耳朵里不停,我心里有点乱了,我仔细一听,顿时一身冷汗,娘的,这不是耳鸣,而是个孩子在叫唤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 纸扎娃娃
我听着那孩子的哭声,我就睡不住了,我赶紧爬起来,我看着屋子里黑漆漆的,我赶紧点灯,我提着马灯四处看了一眼,这屋子里啥也没有,倒是王红跟阎六的鼾声比较响亮,我踢了王红一脚,他嘟囔了两句没起来,我又推了推阎六,但是阎六跟我装死,动都不动,我心里特别气。
我拎着马灯下了床,四处走动,看看外面。外面都是棺材,有两个人躺在竹床上,倒是安静的出奇,连狗叫的声都没有,我就挠了挠头,难道是我听岔了?我摸了摸怀里的尸猫,但是这么一摸,居然发现尸猫不见了,我心里有些诧异,这狗日的,啥时候跑没的?
这时候我觉得有点冷,虽然已经开春了,但是这大半夜的还是有点寒,不过我倒是觉得有点阴冷,我赶紧上床去,不管那么多。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那孩子的声倒是没了,我就放下心了,但是睡着睡着,我觉得我面前有人在给我吹冷风,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我这么一睁眼,好嘛,我的尿都快吓出来了。我就看着我面前有对眼珠子在瞪着我,那眼珠子直勾勾的瞪着我,就一个大脑袋,脑袋上都是鲜血,而且肉都没张全,血呼拉碴的,我吓的浑身一抖,一下子就爬起来了。
但是我刚站起来,那脑门就不见了,我揉了揉眼,四处看了一眼,还是没看到,我以为我看花眼了,我看了看王红跟阎六,还睡的跟死人一样,我就坐着,有点不想睡了,太他娘的难受了。
“呜哇,呜哇,妈…妈!”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孩子的呜哇,呜哇的声音,我听着觉得诡异,就想下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搞鬼,要是尸猫在叫唤,我非得给他一拳头不可。
我提着马灯,但是我觉得马灯的光一点都不亮,模模糊糊的,我怎么调,都调不亮,气的我连马灯也不要了,就出了门。
我一出门,那声音就不见了,但是我却听到楼下面居然有脚步声,我喊了一句:“那个在下面?周宏?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啥?”
我哈了几嗓子,但是没人搭理我,我心里就来了火,我三步做两步,下了楼来,这农村自己家盖的楼房,楼梯留的特别窄,而且特别抖,所以走着我比较害怕,我心里想着千万别摔了下去了,但是想着想着,突然感觉脚被人给抓了一下,我一头就滚了下去,在楼梯上滚了好几下,才爬到地上。
我摔的浑身都疼,脑袋昏昏沉沉的,我爬起来,感觉手脚都要断了一样,我回头看着楼梯,我骂了一句:“狗日的,鬼绊脚咯?”
我说着就站了起来,我听着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我就奇了,我四处瞪着眼,大骂:“狗日的,我逮着你,非得扒了你的皮你跟我皮是吧?”
我这声没了,整个屋子又安静了下来,我心里知道那小东西是害怕了,我心里也有点害怕。看着没动静了,我就要上去,但是突然我又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婴儿哭声,那声音由远向近,久久不能散去,我听着声,有点像是门口面的鞋柜子里的声,我就过去了。
我把鞋柜子给打开,里面都是鞋,还臭的很,我左右找了一圈,突然看到鞋柜里面有一个小纸人,这个纸人是扎的,特别立体,有头有脑袋,还有身子,我看着就奇怪,这纸人上还写着一些东西,我琢磨着,难道是拘魂的纸人?不应该啊?谁会在周避家放这个东西,这是要害死人的啊,只有那些邪恶的术士才会在人家做这种事。
我看着看着,突然,我吓的赶紧把纸人给丢了。我就看着那纸人长大了嘴巴,对着我“哈哈哈”的大笑,那嘴巴裂的特别大,里面猩红的很,像是吃人之后留下的血沫子,突然,那地上的纸人一下子就爬起来了,朝着我的脖子就咬。
“啊!啊。娘的,放开老子!”
我惊的一身冷汗,猛然爬了起来,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娘的,原来是个梦,我从脖子上把手给拿下来,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把我的魂差点都给吓掉了,我有些生气,这是谁大半夜的在外面敲门,这时候我没了睡意,就起床了,但是一起床,我觉得浑身酸痛无比,像是从楼梯上滚下去了一样。疼的厉害。
我一边走,一边骂,这他娘的邪性,我走到楼梯口,我扶着楼梯的把手,一步步的,深怕跟梦里一样摔下去,直到下了楼才放心,我看着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一头一脸都是血,那人一进门,就赶紧的去找东西擦血,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都是一脸害怕的。
那人把血给擦完了,我一看,才知道是周避,我问:“你咋拉?咋一头一脸都是血?”
周避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跟我说:“大仙,你可不知道,骇死我了,娘的,还好老子命大,要不然,我就回不来了。”
这时候声响大了,楼上睡觉的人都没了心思睡觉,都下了楼来,周宏看着自己大哥一头一脸都是血,就奇了,赶紧问是咋了,所有人都有些奇怪的,都等着周避说话呢。
周避手抖着给自己点了一颗烟,压压惊,过了一会,周避才说:“这事,邪门了,我的车刚上道,他娘的,就跟一个半夜的渣土车撞上了,撞我一脑门都是血,狗日的,老子开了十几年车,这是头一回啊,更邪乎的是,那渣土车像是故意似的,使劲的倒车,差点就把我的车给撞进了山沟沟里,这是要害死老子啊。”
我们听着都是一身冷汗,周宏很气,就问:“大哥,你看清那车子的人没有?老子逮着他非得弄死他。”
周避一脸的烦躁,跟周宏说:“那能看见啊,怪就怪在这,我两个大灯亮的很,我就是看不到那车子的车牌。别说人了,但是更邪乎了,我把车子给倒走了,打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弯,我才发现,那渣土车没了,我倒是一头撞到了大石头上。”
这话说的让所有人都有些惊讶,不知道这周避是开车失误了说谎,还是真的被渣土车给撞了。
周避看着我们都不相信,也没解释,而是跟我们说:“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我跟你们说,我这一路走的是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把我媳妇给送到娘家了,我就准备快点回来处理俺家的丧事,但是一上车的时候,就好像有人坐在后排座上看着我,我回头看了几次,都没看到人。”
“还有更邪乎的来,我就感觉后面有人向我的后脖颈子吹气,但是我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我就没在意开着车子就走,但是这车子刚开出院子,我不仅能感到有人再次吹气。而且还听到了那娃儿在那不停的哭啊哭,我赶紧又回头看,又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就在回头向前的刹那,突然看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娃儿的脸,紧紧的贴在前风挡玻璃上,在啼哭,吓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这时候我那还敢开车,就下来跑啊。”
更新于 2023-11-30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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