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周泰上了茶,递了果子,又点了烟,我跟阎六还算客气,喝茶抽烟,那馃子倒是不尝,但是那王红嘴馋的很,一盘果子他一个人就给包圆了,弄的我跟阎六都不好意思看他,那王红倒好,一句我是个实诚的人,不做假,把我跟阎六的脸都给丢光了。
茶泯了几口,咱说正事,我问周泰:“周老板哪里做生意?”
虽然我知道周泰有钱,但是做媒人得当着两家的面,把家底该露的都露出来,至于露多少,那得看双方的诚意。
周泰跟我说:“不做生意了,二十年前我走镖去了徽州府倒卖茶叶,遇到了我媳妇,把那黄山的好茶捎到咱们东北千山来,倒是赚了不少钱,如今茶行的生意我都交给了小厮去打理,一年少说也得万把入账,但是小厮毕竟是小厮,总归是外人,我想寻一个女婿来帮我打理,我这人儿子命浅,连十胎闺女,咱们二龙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我听周泰说的还算是中肯,也表达了他的心思,所以我知道他是真想找一个上门女婿,我刚想把王红的底给露一下,但是那周泰倒是问我了:“胡先生,我听闻你在龙口村有个名号,人家都叫你半仙。龙口村胡半仙的名我爹活着的时候也常念叨,您是他的后人,手段肯定高明,你给我算算,我这辈子还能有儿子吗?”
这话一出,那王红就愣住了,呆呆的说:“您还想要个儿子啊?那要是到时候你媳妇怀了孩子,我媳妇也怀了孩子。那岂不是我儿子一出生就多了长辈的同岁大爷了?”
这话说的我们仨人都是一愣,我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这王红就他娘的一个浑人,咋啥都能说呢,整个屋子里没人说话,阎六咳嗽了一声,王红还想说话呢,但是被阎六一脚给踹回去了,阎六笑着说:“我这大兄弟就是实在,他说的玩笑话,周先生的子女宫倒是说了,您这辈子可能是没有儿子的命了,但是你福缘深厚,肯定能善终的。”
周泰倒是不怎么满意,问我:“我听说胡半仙有法子求子,不知道胡先生可有这等手段?”
我听着就摇头,我哪里有这手段?就算有我也不会帮他,我不想多说这些,我就打了个趣,我说:“您啊,闺女的事要紧,我这个大兄弟,你看着精神吧?有的是力气,三五百斤的物件。上身就走,人也勤快,我家里的地都是他操办的,但是就是家宅破了点,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这不,您招一个上门女婿,他乐意,进了你的门,日后改了你家的姓都成。”
王红听了就笑呵呵的,对着那周泰说:“您要是认了我这门亲,那打着以后,我就叫周红,我以后不叫你老丈人,我叫你亲爹。”
周泰听了倒是不怎么高兴,而是嘟囔了一句“我找的是个能帮我打理事业的上门女婿,又不是个苦力!”
这话说的虽然小,但是我听着真真的,所以我知道周泰对王红可能不抬满意,我心里就打鼓了,该怎么把这个事给圆了,但是那王红我是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浑人,我咋给他圆啊?
大家都沉默了,一时尴尬,这时候王红急了,不停的踢我脚面子,我瞪了他一眼,随后站起来,看着外面的雨,这是越下越大,跟瓢泼似的。我听着流水的声音哗啦啦的响,就觉得奇怪,徽州的房子建之前都会先遭排水的沟槽,但是一条就够了,我居然听到四面八方都有声音。
我冒着雨就出了大门,来的时候我没细看,我听着声有怪,所以就出了大门看看。
我抬头四处看了一眼,周泰家里四面有道,共两排,南面一排共三家,每家有三间房子,北面一排共两家,每家三间房。
远望是个棺材的形状。前大后小似棺形,住宅当时不安宁;资财破尽人口死,悲啼呻吟有叹声。
东南方有一个大坑,东边有水向西北流,西边有水向东流,南有水向北流。下雨时四面有水,无雨时四面是道。
我看了之后,心里就有主意了,赶紧就走了回去,我看周泰好奇的看我,我就说:“你这房子是扒了后来重建的吧?建的好,建的也不好。”
周泰听了就差异,他刚想问我,但是我先声夺人,我说:“南排东边那家男主人的父母都是意外去世的吧?儿子是不是一个哑巴?”
周泰听了就咋舌,问我:“胡先生,你是不是来之前打听好了?”
我听了就笑了,我说:“那能啊?这事不用打听,我看的清楚,西边那家三口人,夫妻和一个女儿,家里的男人是外地的,媳妇跟人私奔了,我见着房子空着,应该是三年前的事了吧?”
周泰听了就称奇,他说:“是前年的事,咱们村都知道,只是这事碎嘴子的多,都传到你们龙口村去了,真是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我笑了一笑,我说:“你家周围的风水都不好,这种地方的阳宅日子都很穷,人也不旺,但是唯独你家的风水好,你家大富大贵。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泰笑了一笑,跟我说:“先生说我命好。”
我说:“你命是好,但是富贵在前,败坏在后,娶了好媳妇管你的财,而你家又把之前的房子给扒了建了一个徽州样式的房子,修了水渠,这四面八方的水都到了你家。所谓山管人丁水管财,你家可谓是八方来财,但是可惜,这也正是你家没有男丁的原因!”
周泰听了就赶紧站起来,问我:“先生,你这是咋说?你给我指点指点,我周泰这辈子都想生个儿子,你要是给我指点了,我必定重谢。”
我笑了一下,我对周泰说:“你家有南门,无北门,正房四间宽,院子东西两侧各有两间厢房,后面还有小房六七,北院外有一个大水井,全村的水往坑里流,财来挡子,是因为乾亥出了问题,乾为长,为阳,为子,你乾亥出了问题,当然不可能有儿子了。”
周泰听的模棱两可,就问我:“先生,这乾亥出了问题该咋整?”
我笑着说:“好治,乾为楼台,西北之居,我们打西北来,你在那口水井边建一个新婚的宅子,早日筹备你家闺女跟我这大兄弟的婚事,日后你想得子也不是问题。”
周泰听了就看着王红,一脸的不解,我就说:“我们打西北而来,乾的数目是一四九,一者单,九者孤,四乃取中大吉,我这兄弟姓王,正好四之数,而且我这兄弟跟我一个年月的。阳气刚烈旺盛,只有他进了你家门,给你带了阳气来,你才能得子啊,这可不是我匡你,而是命数。”
周泰听了是半信半疑,我说:“你这个老小子,咋就好说不听。歹说不近呢?实话跟你说吧,乾亥有问题,家里人的脑子就有问题,你肯定有头疼的病吧?”
周泰一听就奇了,他倒是没有多说,而是进屋找了他媳妇,跟他媳妇只会了一声就出来了,稍后跟我说:“那什么。我闺女在镇里面的茶铺忙着呢,我让她回来,你给看看,在合个八字,要是八字配,这事我就允了。”
我一听心里就窝火,这老小子居然都没把他闺女叫回来,可见他就是不同意这桩婚事的,要不是我点了他家的风水,估摸着这次就应付我们了事了,但是既然他变了性子,也是好事一桩,我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也没点破。
这事被我说道这份,我看成的事是有八九的,但是我看在外面的天,雨下的哗啦啦的,而且根本就没有停的迹象,这有点厉害。
天上惊雷滚滚,又是那个仙家成了仙去,惹的老天爷不高兴了?但愿别给我碰着了。
点背!
第一百一十四章 心惊肉跳
阴雨的天气是我最烦躁的时候,我身上的烂窟窿痒的不得了,骨头眼子也是钻心的疼,我知道这是身子阴招的病,我坐不住,只能站着来回走,弄的那周泰还以为是我怠慢了他,我还没走呢,就跟我说后话,让我在他家里过个三五日,顺便指点他该咋开基建房。
三五日我是可定不会住的,我媳妇大肚子,我归心似箭,我跟他客气了几句,说我自己个身子骨疼,坐不住。让他不要在意。
等了约莫个把小时,雨还没有停,我看着门外来了几个人,打着油布伞,浩浩荡荡进了屋子,都是些个丫头,有十八九岁的大闺女,也有十三四岁的黄毛丫头,被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带着,这一进门,满屋春色,哪些个女娃子都长的俊的很,性格也倒是随了咱们东北人的开朗。
“今个大姐相门头,我看是哪个俊小伙,过过我的眼,凑着看的上不是。”
我听着这一声爽朗的话,看着说话的人,长的俊的很,但是不知道是老几。
这六个丫头挨声的说着,打量着我们仨,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那王红脸皮厚了起来,看着哪些姑娘就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嘴里说着:“是我,是我,我这人五大三粗,俊俏的很嘞,看的上,看的上。”
这话逗的那几个丫头哈哈大笑的,屋子里银翠的声特别响亮,都笑的叽叽喳喳的,议论来议论去,我看着甭提有多羡慕这周泰了,这么多闺女,一人一句话都听不完乐不完,不像我家里,只有我娘跟芙蓉仨,要是累了不想说话,家里就听着那尸猫叫唤吧。寂寞的很。
但是我看着这些发笑的人,唯独有一个人不说不笑,眼睛看着地下,总是一副自卑怯懦怕生的样子。
这会周泰见自己的闺女丢了人,就赶紧让她们都进去,唯独留下一个大闺女来,让她坐在我边上,跟她说:“雨子啊,这位是先生,你好好坐着,让他看看面相,合八字,看看配不配。”
随后就把他闺女的八字给我,王红的八字我心里有数,我看着他两年岁差了不小,有十一岁的跨度,这周泰家的闺女才二十岁,王红都三十有一了,真是糟蹋了一个好闺女,我心里有些不忿,但是还是想着赶紧让王红从我家离开才对,所以就闷着头合八字,王红的八字我都不用看,他是癸酉日出生的命主,冷静平淡,率真通融。
酉金是辛金偏印绶专气,癸水居于其上,脉气流长流畅,所以显得很滋润很平和,没有压力,当然也缺乏动力,所以不温不火,随性自在,也不爱考虑问题,也不去想事情。
或者是懒于思维事情,能附议都附议,不主张自己的看法,省心省事,乐得自在。有事让别人考虑,自己不拿主意。因此他就是个无主见的人。
虽然不喜欢远大的追求,但是有居家意识,得过且过。
癸酉日的聪明,多欲,肾功能不错。可能更在意小利,或者是个人利益得失。
我看着那周家闺女的八字,甲辰日出生人命主,属于杂气。
辰土属于能量平衡的一种状态。在三月不冷不热,阳气和阴气处于一种和平的状态。所以其状称之为“土”,属于五气平和的一种态势。
在辰土当中,有乙木劫财的属性,有癸水正印的属性,有戊土偏财星的属性。
而甲辰日的人,积极性并不高,有能力,但是性子不急不躁,属于一种安逸无忧平和的人生发展态势。
这种人大多数脾气好的多,比较有心劲,做事情不是很功利,偏财的属性占了一半。
这两人的八字好的不能在好了,我看了之后,就跟周泰说了:“黄龙黑鸡更相投,过门大发好事周;儿女满堂子孙广,福寿绵长永无休,这门婚事,是大好特好。”
周泰欣喜若狂,跟我左右比对,害怕有什么不对,我再三跟他比对,确认无误,了却他心中的疑问。才让他做了决定。
他跟自己的闺女说:“这娃子我看着挺忠厚,你看着如何呀?”
周泰的大女儿性格倒是挺好,听着自己老爹的话,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瞅了王红一眼,说了这么一句话:“模样算不上俊俏,倒是丑的打紧,嘴上倒是没边,爱滑舌,不过倒是没虚的心眼,心里有啥,脸上就能看的出来,咱家我是老大,下边的妹妹都是些个爱玩的性子,若是我找了一个呆板的学问先生,怕是妹妹们就要闷了,所以就这么着吧。”
我听着周雨这么说了,就赶紧站起来,使劲踢了王红一脚,告诉他这事成了,王红也是机灵的人,哪能不知道啊,这还没说话呢,就抓着人家周雨的手,对人家说:“我王红就一门心,你问他们俩都知道我没虚心假意。”
王红说的认真,我跟阎六赶紧附和,只是心里骂着王红,这狗日的太心急了,果然,那周雨一把打掉王红的手骂了一句:“规矩点,这动手动脚的坏毛病在咱家可不能有。”
这话说完。那周雨就进了后堂,急的王红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周泰倒是有些不高兴,这王红有点太心急,而且没什么规矩,但是他也没多说,而是让他媳妇去准备饭菜。
中午杀鸡宰鱼,弄了一桌子菜。桌子上就四个男人吃酒,我们东北人的规矩,老爷们吃饭,娘们都得下面吃去,酒喝了几圈,菜也吃了不少,但是这外面的雨还没停,反而越下越大。我跟阎六都愁,这么大的雨咋回去?说远不远,但是也有十几里地。
吃完了酒菜,周泰见我们都一脸醉蒙蒙的,就让我们到后面的厢房里睡一觉,看看下午的雨会不会停,我觉得也是,王红的事成了。多的就不说了,说多了免得让周泰心里反感。
我们仨进了后院的房子,里面还算周正,虽然看着就没人住,但是没有怪味,一张床也颇大,王红进门就上床,我跟阎六坐着,眯着眼就能睡一觉。
我刚闭上眼,就听着“唧唧”叫,像是猴子,但是又比猴子低沉,我觉得有些怪,就踢了阎六一脚,阎六瞪我,我说:“听着怪声没有?”
阎六眼角一斜骂了一句:“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咋?听不得声了?山村鸡鸣狗叫野狐嘶鸣碍着你了?”
我知道阎六是恼火我疑神疑鬼的,但是我这个人心里就听不得那种静地起声的怪事。
我心里有些装不下,就站了起来,朝着外面出去了,怀里的尸猫也像是不安分,老是在外面摇头晃脑的,我知道这有点不平常,我循着那怪声找了一圈,找到了一间房。声就从房子里面传出来的。
怀里的尸猫跳了下来,我挨着房檐走,来了门口,门是黄桦木的料,中间有缝,我看锁的嘎吱响,就朝着里面瞥了一眼。
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但是就是能听到“唧唧”的叫声,还有咔嚓,咔嚓的声,我皱着眉头,寻思着里面是啥?这会又听到拔毛的声音,像是活生生的把鸡毛给拔下来的那种生硬的声。
我又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突然,我这么一看,吓的胆汁都快飚出来了。我就看着门缝里突然出现一只眼睛,跟我对着看,这种事,吓的从脚底到后脊梁骨都是一阵冷颤,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着门开了。
门里面有个小姑娘,十四五岁的样子,样子怯懦,身子单薄,看着像是还没长开,但是却有了美人的坯子,身子细长,脸蛋圆润,只是嘴角有些鲜红,倒是像鲜血,她见我盯着她。就说了一句:“先生,咋?我脸上有花吗?”
我听了就回过神来,我说:“你脸上倒是没花,不过有血。”
这闺女听我这么一说,吓了一跳,赶紧的把脸上的血给添掉,我看着有些害怕,愣是退后了两步,站在雨地里,这姑娘脑子有问题?那可是血?咋能往肚子里吃呢?
她见我瞪着她,就赶忙说:“这是阿爹给我的果酱,不是血,甜的嘞。”
我听着松了口气,她要是不解释,我还真他娘的以为是血呢,我有点好奇屋子里有什么。朝着里面看了一眼,但是这闺女就把门给掩上了,不让我往里面看,还把那头尸猫往门外面踢,她说:“我就不稀罕这些猫啊狗啊的,脏,臭,我不兴它进我屋子。”
我听着赶紧把尸猫给抱起来。这一弯腰,我就闻着屋子里有股腥臊的味道,就像是下雨天狗身上的哪种腥臊,我闻着味就怪了,这个大姑娘的房间的味道咋这么重?还不如一间空房呢。
我心里特奇怪,好奇屋子里有什么东西,但是我又不好意思进一个大姑娘的房间,左右为难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尸猫,于是我把尸猫朝着里面一扔,就喊:“你这个畜生咋不听话?”
说完我就冲了进去,我一进门,追着那尸猫就跑,那尸猫像是闻着味了,就冲着那闺女的床上跑,我看着那床上的帘子上居然都是血,一地都是鸡毛,我就有点奇怪,我看着尸猫跳上了床,我赶紧的一把掀开帘子。
这一开,我心里惊了,就看着一床都是血,看的人是心惊肉跳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怪女
床上的模样让我有些惊讶,一床都是血,被褥也是被鲜血侵染湿了一片,而且更怪的是,床上到处都是鸡毛,我看着一只被拔了毛的死鸡在床上,身子被啃的一片一片的,看的我恶心的很。
尸猫在床上叼着死鸡一下就跳下了床,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我一回头,就看着那闺女在瞪着我,眼神恶毒的很,我心里有些害怕,这个女娃子是周泰的闺女,之前在客厅的时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她。她就是那个不爱说话的闺女。
我心里有些坐立难安,我感觉这丫头有点不正常,是不是有点什么病,脑子不好使,又或者是被什么仙家给上了身?但是我这双肉眼凡胎是看不清的,那头尸猫又他娘的吃嘴不知道那去了。
我感觉到这丫头眼里面的怨气,就暗骂我自己不该多管闲事,这会我看着周泰的媳妇来了,一见我在屋子里跟他闺女瞪着眼就赶紧进来,把我给请了出去,然后把门给关上。
我这才松了口气,这周泰的媳妇叫啥我也不知道,我就叫她一声老大姐,我说:“大姐,你这个闺女…”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赶紧握着我的手,苦口婆心的跟我说:“先生啊,你看到啥了?没吓着吧?我这闺女脑子有点问题,小时候还挺好,就是前几年到哪二龙山跟他爹一起采野茶的时候,从山上摔下去了,可把我们吓死了。”
我这么一听,就暗叹走运,我问:“找先生看了没有?我觉得你家这闺女不正常啊,一床都是血,得亏我是见过世面的,要是常人看了,得吓个半死的。”
周泰媳妇把我的手给拉的紧,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跟我说:“这丫头我跟我男人最疼爱,给起了个名叫月月,孩子本来聪明伶俐,那年被摔了之后,我们找了先生看了,但是吧,先生说没问题,只是这三年里,我们都以为她没事了,但是就是有些怪毛病,她打那以后就不爱吃饭了。但是喜欢吃肉,不敢咋吃都吃不胖,而且我们家总是会少鸡少鸭的没,后来就在他房子里找了毛,那以后我们才知道,都被月子给吃了,不过她没坏心,就是爱吃生物罢了,先生你别害怕,不妨碍的,这事您就别跟我未来的女婿说了。”
我听着恍然大悟,难怪这个周泰的大闺女都二十一岁了还没找到婆家呢,非得要找一个上门女婿,感情是因为这事啊,在我们这地方,家里要是有这么一个怪兄妹,那么你一家子都是妖邪的化身,这儿女亲事就难办的很,我见这老大姐恳求的很,我就说:“这不碍事,我们走山跑马的,啥怪事都见过,你这闺女还算不错的,只是吃些生物,我见过吃人的都有。”
我的话把老大姐给吓的脸色发白,我就说:“开玩笑。”说完我赶紧的找那头尸猫去,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回了房间,我看着阎六也猫在了床上睡觉了,我也来了困意,酒能乏人,我就坐在板凳上,靠着桌子睡,我睡觉比较死,所以睡着了啥也就不知道了,但是这一次我睡的比较浅,我一睡着就感觉有人推门进来了,我转身一看,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我看着奇怪,这女人我不认识啊?也不是周泰的闺女。难道是别处的人?或许是周泰家的什么朋友之类的,我也就没在意。
但是这女人有点奇怪,头上裹着白布,穿着丧服,一进门竟向里屋走去。
我心里觉得奇怪,这个周泰咋把一个女人安排进了俺们这三个大男人的屋子里,这要是传出去了多难听。
更新于 2023-11-30 08:54
A+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