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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笔记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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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3-11-30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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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以前的事我我们不提,你们两在这干啥呢,跟我说实话。”
    王红刚要说话,阎六就踢了他一脚,朝着我挪了挪位置,对我说:“胡三,我跟你提的那个老满洲,他来了,就在乌喇山,他来找他家祖坟来了。”
    我骂道:“阎六,你活该断子绝孙,一个谎话跟我说两遍,你还是人吗?”
    阎六当时就不好意思,尴尬着对我说:“这回是真的,那老满洲真的来找他家祖坟嘞,上次也算他家亲戚,但是没找到他想要的,他觉么着就在他亲太姥的祖坟里呢。”
    我没说话,不管他们说的是真的假的,我都不管了,大雪飞天,四十多里路走了一个多小时,主要是为了顾忌车上的那口缸,缸里面有鳖孙,得悠着点,彪子拉住狗,说:“胡哥。前面就是老鳖塘了。”
    我一听就抬头看了一眼,一个巨大的水塘在山口,因为这口塘像老鳖,所以就叫老鳖塘,我赶紧下了车,跟阿贵把瓮给抬下来,然后沉入了老鳖塘,看着瓮沉下去,我就说:“海大仙,回家了,千万别跟你老太爷告我的状!”
    放走了这头鳖孙,我的心事了了一半,我回头看着王红,说:“下来走,娘的,还想让狗给你拉上山?”
    王红跟阎六都不好意思,下了车,阎六对我说:“胡三,咱不欠你,干啥对咱这么凶?”
    我就回了他三个“爷高兴!”
    我们几个绕过老鳖塘,准备进乌喇山,彪子把狗给拴在老鳖塘附近,拉着小黑一块跟我们进山,小黑是大黑的崽,它老子是老牙狗,威武雄壮,而且沉稳的很,是头雄狗,一身皮毛特别好看,彪子到那都带着。
    我们几个往乌喇山走,这时候天都快暗下来了,大雪还在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乌喇河的水流的哗啦啦的,站在山脚看着河流,我就感觉风水特别好,此地左青龙起双旗。右白虎坏抱秀丽,前山峦峰排列朝拜,一条长年溪流水环前流过。
    我蹲在地上,捧了一捧冒着氤氲之气的河流,在嘴里尝了一下,特别清甜,而且带着一丝暖流,难怪零下十几度都不结冰,原来是地下温水。
    这时候传来了一声巨响。我们惊讶的看着山峰,王红说:“娘个西皮,狗日的老鬼又放炮,要不是他放炮,老子也不会摔倒山下去。”
    我听着就稀罕,我问:“老鬼是谁?”
    王红一脸不高兴骂道:“还能有谁?那个老满洲,我媳妇的老头子,这狗日的找不着自家祖坟,到处炸山,把老子都给炸飞了,要不然也不会遇到那个老不死的。”
    我心里算是明白了,原来炸山的那伙人就是王红他们,真是无巧不成书,要不是他们,咋会死那么多人,真是会作孽。
    彪子抬头看着前面的石路,就问我:“胡哥,我们走那道?这地方我熟,东面是龙潭山,西边是小白山、南边是朱雀山,北面是玄天岭,数玄天岭最邪乎,里面死了好多人,听说当年老祖宗灭亡乌喇国就是在玄天岭决战的,乌喇国的军队全部都被杀了,到现在还能听到当年打仗的声音呢。”
    我脸色一板,对彪子说:“就去玄天岭,你可怕?”
    彪子把枪一抗,骂道:“怕个卵子,我手里有枪,要是有鬼蹦跶出来。我给他一枪。”
    这话逗了大家伙都笑了起来。
    五个人一条狗,朝着北面走,山不是很高,但是也没有路,而且大雪封山,又是怪树挡路,很不好走,王红开了手电,走在前面,胆子大的很。
    上了青龙山,我让大家沿着河流走,地面上都是冰雪,但是这条不是很宽的小河居然不结冰。
    “快看,是脚印,很多,至少二十人以上,而且很沉。”
    说话的人是阿贵,他的眼倒是尖锐的很,河岸边上没有结冰的泥土地上,留下了一串串不同大小的脚印,而且陷的很深。
    我看着皱起了眉头,说:“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红对我说:“可能是老鬼留下来的,这狗日的都快疯了,在乌喇山天天转悠,也有可能是那老头的学生留下的,甭管是谁,咱给找到不就成了,你咋这么多废话,我就不喜欢你这么墨迹。”
    我没搭理王红,看着前面的路,去玄天岭必经过青龙山,这座山一共有四节,犹如龙头,与白虎山相对应,形成了一个小的峡谷,只有一百多米高,而且峡谷也很宽,河流就从青龙山而下来,但是源头却是不知道在那里,峡谷尽头伸出一道山峰,那就是玄天岭,我们的目标就是玄天岭。
    我猜五哥遇到的峡谷就是青龙山跟玄天岭交错形成的峡口。
    我们几个一路走的很快,想趁着天黑把人给找到,很快我们就到了青龙山,来到了峡口边上,王红走的很快,当头就打着手电冲进了峡谷里,一进峡谷,我就听到了“呜呜”的声音,那风像罡风一样刮在脸上,特别疼,我抬头看了一眼,虽然看着玄天岭的山峰都不高,但是进了这峡谷一看,我才发现自己好像身处在深渊之中一样。
    “汪汪汪”小黑发出了狂吠,我打着手电,朝着前方照过去,但是什么都没有。
    但是我的耳朵里却听到了一阵厚重的脚步声,像是部队前行的声音,“咔嚓,叮咚”我皱起了眉头,耳朵里灌了许多的罡风,风里面夹杂着厮杀的声音,这声音特别真实,吵的我脑仁发胀发痛。
    我看了阿贵一眼,他也对我看了过来,显然他也听到了,我又看了一眼彪子,发现他头上都是汗珠子,脸上也显得特别难受,还要拽着小黑,整个人显得特别吃力,这个时候小黑狂吠的特别厉害,身体疯狂的前扑,想要冲出去,显然这里诡异的环境让他暴躁起来。
    这个环境如果打仗的话,必定只有一个人能从这里活着出去,当年努尔哈赤跟乌喇国国王在这里相遇,那场厮杀必定是极为惨烈的,乌喇国灭国,这里应该留下了不少英魂与鲜血。
    “啊!”我轻微的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呆滞了,我看到身后居然一队铁马金戈冲了过来,一个身材极为魁梧的将军,挥舞着大砍刀,骑着骏马朝着我就飞奔了过来,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他的脸很模糊,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凶残。
    他的身后许多留着鼠尾辩的人,摇旗呐喊,这个时候,我听到了王红发出了跟我一样的惨叫,我回头一看,居然看到峡谷的对面居然也冲出来一队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他们也极为凶残,双方的速度很快,两边夹击,我们快速的后退,五个人很快就撞到了一起。
    彪子吓的不轻,慌乱的拿枪上膛,朝着冲过来的士兵就是一枪,这一枪下去,我们耳朵里除了震动之外,其他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彪子嘴角颤抖说:“娘哎,真的是鬼啊,不怕枪嘞。”
    我们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应变,狂风乱作,狗吠不停,厮杀开始,我看着战马突然飞冲了起来,朝着我奔来,我来不及躲,猛然转过头去,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我知道一头六尺骏马如此速度飞奔,撞到我身上就算不死也残了。
    那一瞬间,我耳朵里的声音停止了,我的脑袋感受到一股剧烈的撞击,疼的厉害,耳鸣的声音到达了极点,我什么都听不到,除了耳鸣。
    我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感受,但是此刻我的脑海里全部都是战争厮杀的画面,罡风吹在我身上,感觉是刀子在砍我一样,疼的厉害。
    这时候我就听着阎六喊了一句:“把眼睛闭好,他娘的,阴兵借道了!”
    第八十六章 深山怪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狗吠的声音重新在我脑袋里回响,我这才惊讶的抬起头,睁开眼睛看了一下,一道道前进的黑影在我眼前消失,朝着黑暗的深渊前进。我喘息着站起来,这件诡异的事来的太突然了,来的毫无声息,但是又结束的这么快与突然。
    我感觉鼻子上一股热流流下来,我抹了一下,居然是血,我看了一眼其他人,他们也从惊讶中清醒过来,但是很奇怪,他们脸上除了奇怪之外。居然什么事都没有。
    只有我鼻子流血了吗?我有些诧异,就连彪子都没事,他只有一些头疼罢了,难道我的身子就这么弱吗?
    王红骂了一句“娘皮的,真是见鬼了。”
    我抹掉鼻子上的血,问:“咋?怕了?”
    王红听着,就有些不高兴对我说:“就是天兵天将下来老子一枪就崩了他,我能怕鬼吗?”
    王红的话刚说完。他的脚下就传来了一声巨响,一个厚重的东西从峡谷上掉下来,吓的所有人都是一脸发绿。
    王红咽了口唾沫,打着手电看着地上的东西,嘴里嘟囔着,“我开玩笑的,真的是开玩笑的。”
    借着手电的光,我看到了地上掉下来的东西居然是个人,但是已经摔成了肉饼,而这个时候,前面的峡谷居然一个个黑影接二连三的掉下来。所有人都靠着石壁,免得被误伤。
    “一个,两个,五个!”我数着,看着,直到第六个掉下来,过了一刻钟我才确定后面没有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尸体边上,王红挤过来,打着手电,看着地上的尸体。全部都是精壮的人,身上还有枪跟弹药。
    “是老鬼的人,这个人我认识。”
    王红说的惊讶,我听着也惊讶。
    阎六看着尸体,捏了一些独尾巴胡子,嘴里嘀咕着“怎么死在这了?还死这么多?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着也觉得奇怪,阿贵踢了一脚尸体,问我:“大仙,你给算算,这些短命鬼咋死的?”
    我看着这些尸体,身上没有任何伤,但是脸上却留下了惊恐的状态,说明他们死前一定是撞邪了,他们衣衫不整,双手在撕扯衣服,难道衣服里有鬼?
    我想着,随而去解开死人的衣服,我使劲一拽,将这个人外面的衣服给拽开了,所有人一看,都惊呆了。
    我看着这个死人肚子上居然在鼓动,里面像是有东西一样。就像是死物死了很久,肚子里面已经生蛆之后,蛆虫在里面钻来钻去,但是还没有钻破肚皮的那种情况。
    王红朝着肚子打了几枪,打出一个血窟窿来,猛然从血窟窿里面钻出来一条黑漆漆的东西,这东西一钻出来,就朝着雪地里拱,王红跟阎六眼疾手快,砰砰砰几枪就给这黑乎乎发臭的东西打爆了,喷出一地的血浆。
    王红一看那东西,就咋呼的喊道:“这是什么东西?黑鱼?”
    彪子吓的脸色苍白对我说:“哎哟妈呀,胡哥,这是黑鱼吗?是能吃人的黑鱼啊,是黑鱼精吗?”
    黑鱼精倒是不至于,我看着地上还在蠕动的东西,像是一种鱼,跟黑鱼很像,但是绝对不是黑鱼,比黑鱼细,身上也有斑纹,像黑鱼没错,但是比黑鱼凶残,他们的牙齿外露,有两只鱼鳍在脖子下面,能够快速的爬动,速度极快,我猜想一定是老虎斑了。
    胡半仙爷爷的笔记上记载过,这种鱼有肺,有牙,叫“老虎斑”,在旱季河流水量减少时就生活在一个个孤立的小水坑中,到水面上来呼吸空气,利用它那分布着许多血管的单个的肺进行呼吸。
    不过,这种鱼还不能离开水面生活。这种鱼在旱季河流干枯时,可以钻进泥中,用分泌的黏液抱裹自己,免遭灭顶之灾。余吉边血。
    就这样,老虎斑在自己的黏液中半死亡几个月,甚乃于好几年。待河水再来,他再重获新生。
    这种鱼的头上有一根骨头特别硬,而且藏着剧毒,我看着王红想把那条老虎斑个捞起来,就冷不丁的骂道:“你他娘的嫌命长?这东西有毒。”
    所有人听了,都躲的远远的,王红瞪了一眼,骂道:“你他娘的不早说,要是老子死了,老干娘可得伤心嘞,你这个不孝子。”说完王红就嘟囔起来:“老鬼不知道在青龙山遇到了什么?折了这么多人。”
    阎六推了王红一把显然不想王红多说关于老鬼的事,他小声的说了一句“管他呢,找到了去问问。”
    我也没问,不关心这两瘪犊子跟那个老满洲的事,我是来救人的,先把哪些学生给救出去再说。
    我们绕过尸体,继续前进,快速的通过一百多米长的峡谷,虽然峡谷的路都是石头,但是我们轻装简行,走的还是比较快的,一出峡谷,我们感觉视野一片开阔,虽然眼前就是玄天岭,但是却因为玄天岭比较高所以容易看见,但是其实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
    我回头看了一眼,感觉自己身处在一个腹地之中一样,这个时候又传来了一声炮响,大地都在颤抖,声音就是从玄天岭传出来的。
    我听着声,就知道有人在炸山了,山石抖了一阵,王红骂道:“狗日的,真的当是来开矿啊!”
    我跟阿贵小声的说:“待会遇到人了,别多说,看我眼神。”
    阿贵点了点头,他话本来就不多,而且又在这个地方,所以就更加沉默寡言了。
    阿贵以前对我是一种敌对跟鄙视的态度,但是自从我救了他一回,加上六哥让他听我的话之后,他对就跟雷六一样恭敬,
    玄天岭的道路像是一个龟背,坡度不是很高,但是上面的树木特别青翠,而且都是万年青类的松树,我们上了山,踩着积雪非常软,但是不深,因为雪都盖在了松树上。
    我抬头看了一眼,心中惊讶,但凡好的风水,奇的风水,在一开始就能显露他的奇特,乌喇山的来龙居然就是玄天岭,但是这一处风水宝地不是每个人都能看的出来的,因为不但奇,而且险。
    从大致上来看,这里是群山环抱,但左右龙虎砂弯抱,右手上砂不高而仅能护穴,此乃叶九升所谓收气之下砂。
    左手下砂蟠于脚下而成为迭指之状,此所谓:青龙开二指,较高而有力,为收水之下砂。
    穴前外堂海水囊聚,水外青衣岛如列屏列幛。
    内堂紧夹,外洋宽畅,独惜穴前馀气直窜,是诚金头木脚之怪穴也,非有明师而具法眼者,不能点正穴而又能施以剪裁工夫,而作夺神功,改天命之巧妙。
    这时候天暗沉下来,看来要下雨了我们赶紧往玄天岭走,玄天岭有高山环抱,应该有避雨的地方。
    我们跑了一阵,看到一个小水沟边上居然有一栋房子,这房子盖的稀奇,就像是一个老鳖壳一样,两头不着地,中间高又高,前后都有门,不知道那个往生那个去死。但是很大,王红见了,就说:“真他娘的巧了,天要下雨了,咱赶紧进去躲躲雨。”
    我看着王红朝着那石屋跑了过去,就对着阎六说:“你咋还活着呢?”我的意思就是他咋没被王红的鲁莽给害死呢?
    阎六颇为无奈,对我说:“浑人撞邪不怕邪,命硬哟。”
    几个人没多说,朝着那个怪房子走了进去,房子门口的那个塘像是个死水塘,但是怪的很,水很请,也很香,一点都没有死水的浑浊跟腥臭。
    房子没门,只有一个口,我们几个钻进去了之后,就看着一个老头在招呼王红,这老头稀罕,脸拉的跟他娘的驴脸一样,眼睛特别小,还留着一个两撇胡子,所谓一个丑字了得啊。
    深山丑夫见不得好,我说:“海大仙,您孙子归家了吗?”
    那老头猛然看我,眼睛骨碌转了一下,随而对我咪咪笑,对我说:“我哪有孙儿,我就是孤家一老头,无亲无故的,在这深山守着一块老坟地,死了就睡进去,这玄天岭老鳖塘多少年不见一个人,今个稀奇了,一波又一波的,不敢也好,老头子我寂寞了许多年,今个见了还怎么多人,也算是开心一场了。”
    王红一拍大腿,脸色露出埋怨,对那老头说:“那倒是,老头,你家有什么好吃的,胖爷我走了几天路天天啃树皮,早他娘的饿了,你赶紧的,去给我弄点吃的,我跟你唠嗑唠嗑。”
    老头笑眯眯的,转身就走,我看阎六,我说:“看出来了吗?”
    阎六倒是有些疑问,问我:“咋?还有猫猴子?”
    阎六眼睛骨碌的转着,思考我的话,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一副询问我的意思。
    我笑了一下,这狗日的阎六,狗屁的道行都没有,居然没看出来这老头的真身,我说:“你们啥也别吃,啥也别喝,要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我说这话当然是我有经验,那天晚上的梦我还历历在目,我怀疑,这他娘的又是个“人肉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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