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什么意思?会的多了?小丫头也不知道谦虚一下吗?
方宇表示他有被?秦简气到,“你厉害, 切!”
罗昊并没有理会年轻人之?间的斗嘴, 车一停稳,他便从后座下车, 拿了画像,又把准备好的干粮装车,才对高建业交代道:“老高,我们这就准备出发了,队里的事就先交给你了,明天你和?方宇上班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联系洛安省阳平市各个区县的户籍部?门,如果我们猜得不错的话,杨仲良的真实户籍所在地应该就是阳平市的某个区县,一旦确定了他的真实户籍所在地,你们便立即协调当地的民警,查一下他的具体?地址。”
“我们双管齐下,如果在洛安省的省城我们并没有发现杨仲良的踪迹,便会立即联系你,询问?你,他的老巢。”
高建业点了点头,“放心,交给我吧!”说罢,高建业又犹豫了几秒,才继续道:“不过,你就不担心判断失误吗?万一他并没有回老家呢?万一他的老家并不在洛安省呢?”
罗昊摇了摇头,“没时间等一个确切的结果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后天在火车站真的没有收获的话,我不是还有你嘛,你一定会帮我确定他的老巢,不是么?”
罗昊说完,跟高建业对视了一眼?,老搭档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
显然?,他们对于?目前的方案都是比较认可的。
毕竟如果判断失误,杨仲良并没有回老家,或者?,他的老家根本就不在洛安省阳平市,那他们想找到这个人,就无异于?是大海捞针了,案子也很可能就会成为悬案,而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
第一班开车的人依旧是秦简,不过给她指路的人却换成了郭峰,罗昊和?王文光都在后座补觉呢!
秦简这一开便开到了哈欠连天,她都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不过她却知道,她已经到极限了。
郭峰显然?也看出来了,便叫醒了王文光来接班。
王文光路熟,郭峰便也能休息了。
就这样,轮番开车,几乎一路不停,终于?,在预计时间内,赶到了洛安省的省城。
几人都疲乏不堪,秦简甚至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是软的,吃饭都有些提不起力气了。
她现在就只想有个床,放肆地睡一觉,然?而却不能。
因为他们简单吃了一顿热乎午饭后,便赶去了火车站。
在火车站,罗昊亮明了身份,工作人员便十分配合地把他们安排在了开往阳平市的列车的检票口。
登车必然?要检票,在此?处,他们是绝对不会错过杨仲良的。
除非,对方伪装成了他们认不出来的模样。
但可能性不大,伪装或许可以骗骗秦简这种?新?人,但要骗过罗昊这种?老刑警的眼?睛,是非常困难的。
不过,他们刚才跟工作人员了解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今天的这趟列车,车票昨天便已经售空了。
因此?,杨仲良很可能会因为买不到车票,而选择坐汽车。
不过,考虑到杨仲良也有可能在票贩子的手里买到票,他们便没有放弃检票口的侦查。
毕竟检票时间也近了,他们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从检票开始到结束,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这一结果并不出乎他们的意料。
借用了火车站的电话,罗昊联系了高建业。
“老高,你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罗昊开门见山地问?道。
“查到了,我们猜得不错,杨仲良的确是洛安省阳平市人,不过他的户口是农村的,属于?阳平市下辖的景门县洞永镇黑山村,家就住在村西头的倒数第二家,他也的确有个大哥,名叫杨伯善,不过这个杨伯善已经过世?不少年了,他们兄弟父母早亡,相依为命,感?情是非常好的,所以,杨仲良这么多年,即便一直是孤身一人,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要进?城生活,说是他哥的坟在哪,他就在哪,就只是隔断时间便进?城务工一段时间。”
“据黑山村的村民所说,杨仲良两个月前离家进?城务工,一直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对了,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不顺利?”
高建业心里清楚,罗昊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询问?情况,那应该就是在火车站并没有斩获了。
果然?,罗昊在电话里说道:“今天这趟列车的车票昨天便售完了,杨仲良大概是没买着车票,所以,他要么是坐汽车回去了,要么是选择了晚上的车次。”
高建业问?道:“你准备怎么办?是等到晚上在火车站再检查一次?还是现在就直奔景门县?”
罗昊道:“昨天已经有民警去黑山村调查了杨仲良的情况,杨仲良回村,一旦听说有人在调查他,便很可能直接跑路,就等于?是打草惊蛇了,所以,万万等不得,我准备现在就直奔他的老巢,给他来一个守株待兔。”
“不错,我也觉得应该给他来一个守株待兔,景门县县局那边我已经沟通好了,你到了之?后先去趟县局吧,他们会派人引你们去黑山村的。”
挂了电话,几人便争分夺秒地开车赶往阳平市景门县。
景门县的民警引他们去黑山村。
黑山村是个十分落后的小村子,道路崎岖,山林密布,这样的路显然?是不能开车了。
几人在景门县县局借了几辆自行车,两个景门县的民警在前面?打头阵,秦简等四?人在后面?跟着。
山路难行,走难行,骑车也一样难行。
没骑出去一半路程呢,秦简便觉得双腿打颤,几乎快要蹬不动脚蹬了。
然?而,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也不能拖大家的后腿啊!
便只能咬着牙,坚持着。
罗昊一直注意着她的情况,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嘛,年纪又还小呢,体?力上跟不上也是正常的。
连续的高强度的工作,就连他的身体?都已经吃不消了,秦简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了。
罗昊停下车子,对秦简道:“把你的车子扔给文光,然?后上来,我载你。”
秦简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也不废话,把车子递给了王文光,然?后自己爬上了罗昊的车后座。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黑山村。
打听之?下,得知杨仲良还没有回村。
很好,守株待兔的条件达成了。
罗昊估计杨仲良抵达的时间应该也不会太久了,便分配了一下每个人要守住的位置。
秦简负责的是屋后,相对不会有什么参与度的一个位置。
秦简也不抱怨自己没有被?重视,实话说,她是真的不想被?重视,她怕与罪犯的正面?交锋,更怕交锋的过程中因为自己的不敌而被?罪犯逃脱。
然?而,现实中,事态的发展往往总是事与愿违的。
正常人回自己的家,一定是会走正门的,偏偏就有人不走寻常路,回自己的家偏偏要从屋后翻墙。
入夜,月色正浓。
秦简倚着院墙,坐在地上,她不受控制地一个接着一个哈欠地打着,眼?角甚至都流出了泪水,显然?已经困到不行了,却是强撑着,强迫自己清醒。
忽然?,人影闪过,砰地落地的一瞬间,秦简虽然?正在打着哈欠,她还是很快便发现了。
是杨仲良吗?
杨仲良没有注意到秦简的存在,秦简正好有时间打量了他片刻,身高身型都符合,大概率就是杨仲良无疑了吧!
秦简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她攥紧了手里的木棒,悄悄起身,无声无息地逼近了杨仲良。
月色下,杨仲良突然?看见了一个影子逼近了他,他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然?后便被?秦简挥过来的木棒砸到了脑袋。
与此?同时,秦简猛地吹响了咬在嘴里的口哨,希望趁着她把杨仲良打得晕晕乎乎的这段时间,能有人过来支援她。
然?而,不知道是她的力气太小,还是杨仲良的脑袋太结实。
被?击中了之?后,杨仲良只是甩了甩脑袋,便抬眸朝秦简看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瘦瘦弱弱的女生给袭击了,杨仲良忍不住骂了一声,“cao,哪来的小/婊/子,妈/的,还有同伙。”
不过,明知道秦简有同伙,杨仲良也并没有跑,而是看着秦简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在月光的映衬下,格外?瘆人。
这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狂的气质嘛!
秦简的牙关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她意识到,杨仲良可能马上就会对她出手。
绝不能被?他一击即中,如果被?挟持住了,那就更完蛋了。
秦简双手握着木棒,猛地挥出。
此?时此?刻,化被?动为主动,才是她的唯一出路。
她想,杨仲良之?所以敢如此?托大,不赶紧跑,应该是并不清楚她警察的身份吧!
或许,杨仲良看她是女生,年纪又小,便以为她的同伙也跟她差不多呢,便没放在心上。
秦简觉得,她只要能苟到援兵就位就行了。
用力挥动着木棒,秦简此?刻,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字:苟!
第24章 提篮中的碎尸(十一)
木棒就要挥到杨仲良眼前的时候, 只见他迅速向右侧方闪身,随即单手抓住了?木棒的一头。
秦简只觉得有一股大力从木棒上传来,拽得她木棒差点脱手, 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前倾。
这时只见杨仲良飞起一脚,就要踹向秦简的胸口。
好一招踹胸夺棍啊!
秦简此时脸色发白, 涔涔冷汗滚落, 但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被踹飞出去, 受伤还在其次, 如果她被踹飞出去, 杨仲良一个瞬息之间?便能擒住她。
她一旦被擒住, 罗昊等人难免投鼠忌器。
面对?杨仲良飞起的一脚, 秦简准备硬刚, 然而身体的本?能却告诉她,以腿碰腿, 实?乃下策。
身体快过于大脑地松开了?手中的木棒, 秦简敏捷地双手环住了?杨仲良的腿,小臂用力一搅,然后使尽全身的力气,往侧面掀去。
王文光是第一个赶到的, 他赶到的时候恰恰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不禁暗呼了?一声?:卧槽!
而事实?上, 从秦简吹响口哨到现在, 也不过就是数十秒罢了?。
杨仲良因为大力抽拽秦简手里的木棒,被秦简突然松手这?么一晃, 本?就有些站立不稳, 再加上他的一条腿是飞起的状态,于是乎, 就这?么被秦简给掀翻了?。
对?,他竟然被一个瘦瘦弱弱的女生?给掀翻了?。
而秦简这?边看见了?王文光,就仿佛看见了?亲人一般,感动得都要哭了?。
这?一瞬间?,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腿一软,便跌坐在地,呼哧呼哧地喘起气来。
罗昊和郭峰转瞬间?也赶到了?,不过此时,杨仲良已经?被王文光用膝盖死?死?地压在了?地上。
景门县的两个民警因为守在最外围,所以是最后赶到的。
他们?赶到的时候,郭峰正大步上前,从杨仲良的身上拽下了?他的背包,他打开,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塑料罐子,罐子是透明的,被压得有些变形了?,借着月光,能看清里面是一个已经?干了?的十分可怖的心?脏。
郭峰嗓子有些发干地说了?句,“罗队,心?脏找到了?。”
更新于 2023-11-30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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