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费星小姐还是个痴情种子。”
有一就有二。
卢锡安·铂金的卧室她既然能进第一次,就能进第二次。
所以,两个人对面而坐,一边喝茶一边聊她的感情史,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老板你怎么净取笑我?不是你先问的吗?”
更私密的事儿,也不是没和卢锡安说过,她索性也不差这一点,简单交代了她与费什还有文斯的感情纠葛。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喜欢文斯。”
卢锡安抿了一口杯里的琥珀色液体,辛辣而又刺激的口感差点没把他的眼泪逼出来,可他仍然轻松写意地摇晃着茶杯,在费星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即便,他正在喝一杯度数不低的威士忌。
“其实,我也没想到。”
费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走到阳台前,胳膊肘撑在杏白色涂漆的栏杆上,人造的日光浅浅淡淡洒在她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脸上,一时间竟分不清是那遥远的恒星,还是身边的这一颗更加耀眼。
卢锡安甩甩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
“我对他,算是一见钟情?”
她转过来,双臂摊开,大大咧咧地靠在同样是两百年前从西斯廷教堂遗址上挖出来的石头栏杆。
卢锡安却连炫富的心思都没有,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蒙了一层波光粼粼的水,呆愣愣地望着她开开合合的嘴巴。
“喜欢他……对,他很特别……”
卢锡安将杯中物一饮而尽,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出声,费星却听到他几乎是吼着问她:
“那你和他做的时候也很爽吗?”
有和他做的那次爽吗?
卢锡安神情愤愤,踉跄走向卧室内的酒柜,费星晃了下神,急匆匆跟过来,夺过他拎得歪歪斜斜的薄胎茶杯。
“老板,你疯啦?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他也不知道是傻还是聪明,索性就叫她夺了去,他呢,一扭头就去酒柜里摸一瓶出来开始对瓶吹。
“我才不用你管。费星小姐,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好好好,我不管你,我管不着你,你喝吧你。”
费星装模作样地拦了拦,随即两手一叉站到一边,多少是因为她觉得卢锡安肯定开了胃部的酒精分解功能,就算这一柜子下去,顶多上上脸,十分钟之后这酒也就醒了。
可她没想到,卢锡安脸上的红晕久久不散,一对眸子也是亮得惊人。
他攥着酒瓶子,像是掐一只快要窒息的天鹅的颈,浓郁的酒香氤氲而来,费星掩了掩鼻,恍惚间以为自己也要跟他一并醉去。
诶,他和她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点?
费星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一手抄走酒瓶,颇有些恼怒地问他:
“卢锡安!你故意在我面前耍酒疯是不是?”
谁说不管他的来着?
现在不还是两手掐腰对他怒目而视吗?
卢锡安笑笑,半推不推费星抱过来的这双手臂,他整个人圈在她怀里,甚至还无意识地蹭了蹭。
“我根本没做过义体改造。”
他吐着热气,在她耳边说出铂金星的主人不为人知的秘密。
费星一震,还没问出为什么,他就又说:
“我不想做,我好端端的,干嘛要做?只有你这种受过重伤的人,才需要那种手术来救命的。”
卢锡安像是想起了什么,眯着眼睛,一只手向前握成爪状,想要抓住什么似的,最后却只握住了一团空气。
“费星小姐,你的手术费是我付的,也就是说,你这条命都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
费星颇感无语。
她懒得和醉鬼计较,二话不说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卢锡安还没反应过来,她又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手腕一转就给他换了个扛麻袋的姿势。
卢锡安大头朝下,一肚子的酒晃晃荡荡,这叫一个头晕眼花。
可她呢,半点也没为他考虑,把人扛到床上,撂下就走。
“我还没让你走呢。”
脚步声没有停下,卢锡安没有办法,只好小声叫她:
“费星,别走。”
费星脚步一顿,又坐回他床边来,耐心问他:“怎么呢?您还有事儿?”
“你还没回答我,跟文斯做的感觉怎么样。”
他不甘心。
隐秘的暗恋,见不得光的肉体关系,还有他偷偷让渡的自尊和高傲。
怎么到了她这里,就什么都不算呢?
他到底是哪里不如人?
卢锡安有些恨,但他舍不得恨费星,那就只好恨死缠着她不放手的男人。
他的心脏,像是被虫蛀了很多洞,每次她说话的时候,风就哗啦啦地吹过去,吹出悲凉而空洞的响声。
“还没有,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
“什么?什么没有?”
费星笑了笑,一点分寸也没有地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子,卢锡安没有躲开,他想顺嘴咬她一口,牙齿还没露出来,她就又说:
“我和文斯医生,还没做过。”
他眼中闪过一瞬的惊喜,可这点喜悦很快就被她下一句话浇灭。
“因为,总感觉文斯是需要珍惜的人,不能那么随便地对待他。”
原来,她也知道,和义体保镖玩3p是随便,和一个根本就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男人交缠是随便。
不够喜欢,也就不够珍惜,也就可以随便。
文斯不是可以随便对待的人,那他呢?相比之下,投怀送抱的他就显得更不值钱。
卢锡安的头更疼了。
“费星,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你说这些是故意骗我的吧?”
没想到文斯的眼睛瞪起来也这么圆。
同样一番说辞,卢锡安被她忽悠得五迷叁道,文斯医生却一点也不买账。
“现在就做,确实是早了点。”
费星小心翼翼地把他钻进她底裤里的手指头钳出来,一脸正色地说道。
更新于 2023-10-06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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