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脉注射,剂量不知。毒品发挥看剂量,看吸收,静脉注射剂量过大直接死亡的并不在少数。
李毓婷流着泪,慢慢扶着墙站起来,打开了水龙头。冰冷的水让她浑身一颤,她不敢想象父母知道自己吸毒会怎么想,更不知道如果犯了毒瘾会怎样。冰凉的水冲击在她的肌肤上,李毓婷让水把她完全淋湿后,关了水笼头,出了房间,捡起地上剪烂的衣服。
她现在身上一丝不挂,内裤被剪成了长条,李毓婷扶着床沿,弯腰去捡,但这内裤完全不能穿了,那些披在身体上的碎布,也是这样。它们甚至连遮羞都做不到。
李毓婷裹着衣服,一滴一滴的眼泪低落。她甚至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出去,如果被父母亲人,朋友们知道这一切,那该怎么办?
李毓婷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并不健康,但她也清楚,如果离开,别人知道她吸毒,并且被很多不同的男人上过会是什么情况。熟悉的人或许会怜惜心痛,但那只是暂时的,等一段时间,他们记住的一定是她身上的污垢,而不会理解她的妥协。况且就算她自己现在也为那些犹豫妥协恶心。
更不用说吸毒这件事情,如果犯了毒瘾,那他们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李毓婷不敢想。至于那些并不熟需的不认识的人,李毓婷根本没有抱有任何的期待。强暴她的人是谁?他们有权有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一定是她,勾引,堕落……沉不群,他是被未婚妻出轨的男人。
是的,这一定是舆论的风向,而吸毒这件事,只要没有物证,谁能说这是沉不群做的?一定是那个出轨的女人,眼见沉不群不要她了,气急败坏,倒打一耙,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李毓婷环抱着自己,靠着床坐着。
她不可能向沉不群妥协的,但她无法离开,就算现在离开,得到了警察的救援,那又怎样?她要用什么样的面目面对熟悉的人?
如果能够死在这里,让别人发现这里,沉不群能不能得到惩罚?能不能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李毓婷颤着手,拉着床沿站了起来。阁楼里面没有窗户,只有手臂宽的通风口,李毓婷向着那通风口向外望去,外面是蓝色的大海,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并不明显,空气中也没有明显的咸腥的气味,应该离海面有一段的距离。
李毓婷呼吸重了一些。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思想或许并不对,但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她现在或许连回到原本生活环境的机会都没有。
李毓婷向着阁楼的门走去,门没有关上,也一直没有人进入,或许,她可以出去。李毓婷的大脑乱哄哄一片。自杀,逃出去,回去……无数可能性在她的大脑里面混杂。但所有事情都给出了前置条件,离开这个恶心的屋子。
阁楼外没有守着人,整个房子只有两层,李毓婷慢慢走下楼梯,到了第二层,推着房间门。无一例外,所有的门都是反锁的,整个二楼没有一个人,只有地板发出轻微的声音。整个地板的材质都有些腐朽,年份应该并不短。
李毓婷抓着扶手,向一楼走去。一楼之前吃饭的痕迹全部都没有改变,大厅很空旷,只有沙发和柜台。
李毓婷带着些希冀向大门走去,却发觉大门打不开。
大门不同于地板的材质,是铁门。李毓婷咬咬牙,走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她并没有砍大门,而是对着大门旁边的木制地方砍了两刀。李毓婷力气并不算大,况且被沉不群折磨了那么久,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留下了小小的两道痕迹。但这一部分是整个屋子看起来最新的地方,李毓婷想到了她曾经听过的美国上将改造飞机的故事,觉得这里应该是最容易砍破的地方。但可惜,并非如此。
李毓婷咬了咬牙,撑着身子,拿着刀走向二楼。可惜,这一处明显是牢固的,用小小一把菜刀根本砍不动,手反而被震得发麻。李毓婷想到了二楼那一踩就发出咯吱声的木板楼梯。
她提着菜刀,撑着楼梯上了二楼,向着一处看着老旧一点的门砍去。这里毕竟是在海边,木头并不能很好的保存,李毓婷用刀插进门闩里面,上下滑动,尝试着切割门闩里面的东西。门里面的是铁块,刀子切不动,但刀子可以刮得动周围有些腐朽的木块,李毓婷费力的切割着房门的门闩,喘息声渐渐加重。只要进去,总会有窗户的,从二楼向下跳,说不定只会摔断一条腿。李毓婷自嘲的想着。
门闩因为活动空间变大渐渐的有松动的迹象。李毓婷呼出一口气,抽出了刀,刀在门上切割出了小小的一条口,李毓婷定睛向门里面看去,隐约看到一张床,门内有些暗,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毓婷正打算继续切割那木头,就看见一只带着血丝的眼睛贴了上来。
李毓婷手中的刀一下掉在了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眼球上的血丝连着那黑黝黝的眼珠,李毓婷站不住,一下跌倒在地上。她甚至感觉到大脑胀痛,想要晕过去了事。
李毓婷猛地抓了自己的手掌一把,让自己清醒了一点,然后看着那门剧烈的颤动几下,又平静下来。“救……”细微的不可闻的声音传来,让李毓婷毛骨悚然。
她向前爬了几下,听到门那边细微的声音,“救我……”那声音小的像是呼吸像是喘息,李毓婷却没有缓过来,反而心跳更快,额头渗出薄汗。她拿起菜刀,向着门锁旁狠狠砍,不知道砍了多久,那金属阀才掉在地上。李毓婷打开房门,看到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她趴在地上,身上脏污不成样子,房间一切都很正常,但她却骨瘦如柴,眼窝深陷。
更新于 2024-03-27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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